马乐觉得自己对“咱们学院”这个词特别较真。
他说:“你是说安工学院,还是你们安保学院!”
谢玉良说:“安保学院!陈忠谦跟李徽全部都是安保学院的!”
马乐呵呵笑了几声:李徽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
也对,即便不是安保学院,就单能进工大,学习成绩就不会差!
后来谢玉良又说了一些,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只在必要的时候打着哈哈回应谢玉良几句,表示他一直都在。
就谢玉良提到的一点:离李徽这人远点。这个他这个“和平爱好者”表示非常同意。
俩人也不着急,边聊边慢慢溜达到了11栋。
约有个50米的距离,马乐远远随意瞅了一眼,看见像是火焰般红色巨型油轮似的教学楼,大门前,人来人往,却有一个站着的女孩子格外吸引人。
不只吸引他,从女孩身边走过的都免不了多瞧上好几眼。
她个子很高,头发简单地做了个中式挽发,上头插了一根翡翠色的素簪子,上身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条水洗白的修身牛仔裤,显得腿特别长,有种胸部以下才是腿的感觉。
姑娘侧着站呢,他也看不清楚模样,但白白净净的气质显得她格外地温柔恬静。
不过非礼勿视,他也就瞅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旁边的谢玉良好像认识这个女孩,高高地举起右手,朝女孩挥了挥,只听他捏着嗓子叫了一声:“柔~然~学~姐!”
听得他鸡皮疙瘩都掉出来了。一是谢玉良那声音真得好像皇太后身边的小太监,二是……这女孩是柔然?!
他看了一眼谢玉良,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过去。
那女孩听见声音,不只女孩听见了声音,他觉得方圆百米都听见,在往他们这边瞅,女孩也没例外,扭头看了过来。
嘿!还真是柔然,难怪他没认出来,今天特别素,连妆都没化。
柔然远远看了一眼谢玉良,把目光往下一斜,估计也看见他了。
这下肯定不得不招呼了!
他学谢玉良把手举高,挥了挥,也跟着吼了一声:“学姐好!”
声音不大的话,他怕谢玉良就一个人喊,显得谢玉良特别傻逼,有人陪着他,可能估计稍微那么好一点点?!
他这声一下去,路过的人再一次把头纷纷扭到他们这边来。
马乐咳了一声,心道:下次还是正常点吧,没那金刚钻的脸皮,别揽那“招人眼”的活!
他还没从丢人里反应过来,更丢人的已经“啪”一下粘到他脸上来了,扒都扒不下来!
“还不快滚过来!”
柔然尖锐又高亮的声音,沿着340m/s的迅速到了耳朵里,感觉身边的教学楼都跟着他的心脏“哐哐”颤了三颤。
周围的人也没心思看美女了,耸着肩膀,脚下一阵加速,有一瞬,他还以为要变天,下雨了呢!
柔然:“你们两个是爬过来的吗?蜗牛都比你俩快,从打电话到现在,瞅瞅已经几点了,怎么不到晚上再来,直接去喝西北风算了!”
谢玉良快速跑了回去,马乐也不敢怠慢,跟着谢玉良屁股后头小跑着。
女孩子再暴躁也是女孩子,拿出百分百的耐心宠着就行。
三个人见面之后,免不了地,柔然又冲谢玉良发了一顿邪火!揪住谢玉良俩耳朵,就是一顿骂。
疼的谢玉良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儿,脸脸求饶甩锅:“姐,姐,这事不赖我!我这么长的腿,都是马乐,他腿太短了,而且他还不愿意来呢,就您跟我打电话时候,他还想着跑呢!”
没想到谢玉良会这么一五一十地,就这么把自己推出去做了挡箭牌,马乐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结果支支吾吾咿咿呀呀连句话也没说囫囵。
他是内秀的人,口才不太好。
柔然瞧了一眼他那个样子:“哼!心虚了?来,一说,你跑什么?来,给我说说!”
“哎!哎!哎!”谢玉良在旁边疼得直叫唤,“学姐,您骂马乐为什么拿我出气呀!?别揪了行吗?我耳朵都要掉了。”
像是被谢玉良戳中了心事!
看马乐瘦不拉几的小身材,脸上永远挂着一副眼镜,没睡醒的病壤子模样,她还不真不敢下手x生怕一巴掌给马乐干晕过去!
柔然表情软和下来,但依然还怒着,甩开了谢玉良,看了马乐一眼:“走,吃饭!”
到了食堂,黑压压的人头,餐桌上大眼看过去,全部都是人,很难看见一张空着的干净桌子。谢玉良直接拉着柔然他们两人,上了三楼。
一楼,马乐这几天就在这解决的温饱,卖的都是家常菜,面条,米饭,各种小炒,馒头,馅饼之类的,有学校补助,特别便宜,味道也不错!
一顿饭10块,谢玉良那种180+的大汉能管饱。
三楼他没去过。
刚一进门,他真得有些惊了。马乐往上推了推眼镜,三人站在门口,人也多,来来穿行其中,很热闹。
但有位置!
“去吃牛排?”谢玉良的声音在他的头上响起来。
柔然道:“随便!”
接着,谢玉良扯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不?!”
马乐随意回了一嘴:“听你的!”
这个食堂三楼特别像那种商场里的三楼,分着各家门店,有西餐,中餐,蛋糕房,烧烤…还有麦当劳!!
马乐瞅见西边角落晾着大抬头M的店,惊得都笑了笑了。
西餐厅就一家,中间跟西角落M店隔了有俩店面!
三个人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马乐随意瞅了瞅,来吃西餐的人还挺多!他不太懂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他要的餐食全权交给谢玉良代劳了。
谢玉良坐在过道,他坐谢玉良里面靠墙,柔然坐在对面。
菜单被服务员撤走了之后。
气氛一时间有点安静。好像是干完了一通大事不之后,不知道该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