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开了眼了,怎么碰着个这么奇绝逗比的人物。
马乐强忍住笑意,扶住胸口:“我可消受不起,赶紧起来!”
马乐往后一撇脑袋,跟正坐起的谢玉良来了脸对脸。
歪嘴眼斜!
他相信了谢玉良这一出不是故意的了!这小子没那么智商!
马乐扶扶眼镜,叹了口气!
俩人经过这一闹腾,身上的疼劲都散了不少,谢玉良摔到了他身上,估计本来也不会怎么样,马乐也觉得胸口跟肩胛骨没那么难受了。
俩人坐起了身子,谢玉良把拖鞋一掰,重新穿好,扒着俩塑料袋来回瞅,“买不少啊,花了多少钱啊!”
马乐扶了扶眼镜,“够你吃的,就好好吃着!哪来那么多话!”
“行!好兄弟!给我递个串儿!”
马乐直接把碗推了过去。
谢玉良说:“喂?”
“什么?”马乐看了谢玉良一眼!
谢玉良:“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估计真饿了,谢玉良嘴里直接一口塞了俩丸子,半张脸跟挨了面目全非脚似的。
“什么啊!” 马乐说完,不自觉往墙上中央空调遥控区域看了两眼,谢玉良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一波一波往他身上窜,
他是易感体质,稍觉得热,脸就开始发烫!
要不把短袖也给脱了?马乐看了看谢玉良,心想还是算了吧,要是给这小子瞧见他身材,估计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章…章…章成真!说是咱们学院的老大!”
马乐撸起袖子挂到肩上:“什么鬼的咱们学院!你们安保学院,别把我给扯进去,我可担不起安保俩字!”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在两家学院同时声名远的情况下,他是想报考安保学院的,马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子胳膊,实在是自身条件不允许!
谢玉良还以为他嫌弃安保俩字不好听呢!
吊儿郎当地说:“唉哟!?谁也别嫌弃谁!技工也不好听,那不知道的,以为通下水道的呢!”
谢玉良放下最后一根,拿出两桶泡面,嘟嘟囔囔地:“等着我!兄弟我去做饭!”
这狗逼是真能吃,塞得满当当一大碗关东煮,他就吃了俩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马乐起身跟了过去,顺道绕到墙根,往中央空调遥控器一瞅:娘的,这26度,怎么还能这么热,这学校的住宿条件可不像是会装拉胯空调的呀!
谢玉良在厨房吆喝起来:“那空调我刚开,之前没注意,你要觉得热,就把你那短袖脱了!你又不是柔然,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马乐朝谢玉良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呀!不过这小子说的也对,俩爷们,有啥不好意思的。
想着,手捏住短袖下摆,一掀,就给短袖脱了,扔沙发上,往厨房走了过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帮了年轻的光还是有点小腹肌,但是跟齐绍延还有谢玉良人高马大的身板一比,他这种的就是豆芽菜。
听说这高中还能长个的呀,怎么他就没长。
到了厨房,手眼还一直搁在左边肱二头肌上琢磨,先听见谢玉良一声九曲十八转的流氓哨!
一听就不正经,
马乐忙抬头,指着谢玉良:“你要是想说什么鬼话,提前就把嘴闭上啊!”
谢玉良一听这话,眼睛瞪溜圆,“我说啥了我呀!”
这话说得有理,人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心虚个什么劲儿!
马乐扶了扶眼镜,感到自己身份的尴尬,摸了摸额角,咳了几声,才感觉放松了一些。
可咳完了之后,他就意识这不太对劲:这反应不就妥妥地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妈的!
之前高中同桌就说过他这毛病,心思一被拆穿就咳,就差拿个大喇叭站喊马乐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了。
“有水吗?”马乐又咳了一声,操!
“我噎得慌!”
谢玉良拿手指了指:“冰箱里呢!幸亏我这提前买了!”
马乐绕过水吧,打开了冰箱。
五颜六色的玻璃瓶子,排排站,跟超市冰柜摆的饮料似的,他虽然没见过这些玩意,可那顶上不就是啤酒瓶盖嘛!
遛着冰箱门边,马乐探出个脑袋,觉得自己特别无语看着谢玉良,谢玉良那俩眉毛欢天喜天喜地觉得自己跟办了天大好事似的往上挑了挑。
“……”
得!
跟这货多舌说什么“喝酒不好,有碍身体心理健康”估计也是对牛谈琴!马乐目光在冰箱里扫了两圈。
他不喝酒,除非必要,否则不沾!娘的马尿似的
也不知道有啥好喝的。但是别人喝,他也拦不住,别他娘的在他面前发酒疯就行。
不过看这阵仗…黑瓶,白色,红瓶,锡纸包装瓶…
马乐一把扣住冰箱门,从冰箱门后面把脑袋探出来,觉的不问不行:“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他知道别人喝酒自己拦不住,但也拦不着心里对“好酒”的膈应,甚至是鄙视。要是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谢玉良“好酒”,这个朋友,多有趣,他也绝对不交!
可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操心一下这小子酒量酒品估计是不行了。
谢玉良回忆着说:“16吧!打从高一就开始喝了!害…反正没人管。”
没人管?爹妈呢?
“什么意思?”马乐脱口而出。
谢玉良估计不想聊这个:“你就别管什么意思了!你是不是不喝酒?最下面那格有气泡水。”
马乐大眼扫了一下,绿色玻璃瓶,看上头的洋文估计就是了,从里头拿了一瓶,关上了冰箱门。
谢玉良端着俩泡面桶想去客厅。
马乐喊了一声:“就在这吃吧!”
他刚才看了,客厅灯光特别亮,这时候正热,厨房跟客厅之间有根柱子挡着,头顶的吊灯也是暖黄色,厨房的灯光就相对舒服点。
谢玉良点了点头:“行!”接着把泡面放到了水吧。
俩人一人一个高脚凳子面对面坐着,马乐突然就觉得有点尴尬,因为谢玉良特别沉默,从坐下开始就没再抬头看过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