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看着郑长枫的脸上满是讥笑:“表哥真是断的好案,光凭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鬟,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得亏你是天赋有限,功名无望,否则这世道岂不是又要多一个糊涂官!”
这话不光郑长枫觉得刺耳,宣成侯郑源也觉得不中听。
虽然他这儿子确实不成器,不过被人这样点出来,他也觉得面上火辣辣的。
只是他总归是了解自己儿子比较多,今日这事多半是与自己儿子有关的,但其中是否还有别人插手,他倒是拿不准。
因此,他不准备吭声,一来是对儿子心生失望,二来他也想看看程轻的本事。
而郑长枫被人这般讽刺,一张脸涨得血红,他作为侯府世子,什么时候不是被人吹捧着,只有这个程轻,几次三番不给他脸。
“哼!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你这么说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了?”
“不是我做的什么?”程轻挑眉,“表哥的话我怎么不明白,先不说丫鬟的话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也只能说明我们姐妹二人曾在这里待过,除此以外,还能说明什么吗?”
说完这话,不等郑长枫反驳,程轻又看向忠勇伯:“怎么,难道伯爷家这间棋室不能让人进来,如果是这样,那小女子这边给伯爷赔礼了。”
“只是小女子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这间棋室又没有专人看守,无知之下,还望恕罪!”
干脆利落的做出个道歉的姿态,话语中却是将自己的态度阐明。
这间屋子没人看守,又没特意说明,既然是宴请四方,那便不存在有擅闯一说。
意思就是我可以道歉,但你休想用这个为难我!
忠勇伯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小姑娘,如今他也明白了,今日这一出恐怕就是冲着这个小姑娘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这个小姑娘本身聪明机警,不仅躲过了陷阱还能将计就计。
还是她运气特别好,恰好就没能中招。
忠勇伯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刚刚好的好运气,所以他虽然有些恼宴会上搞出这么多事,但看向程轻的眼中已有几分欣赏。
“无妨,这只是间普通的茶室罢了,算不得擅闯。”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又该如何应对,这屋子里伺机而动的豺狼虎豹呢。
忠勇伯不计较,郑长枫却是死咬住不放:“既然你承认到过这里,那这里的事自然是与你有关了,不是你还会是谁,我们可都没离开众人视线!”
郑长枫这话一出顿时便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
“是啊,我一直在前面来着。”
“对啊,我们彼此都能作证!”
……
“表哥这话不对,合着你们没看见我,我就有罪了,我又不认识他们两个,无冤无仇,我难道还能将他们给绑到这里来。”
“况且,即便我有能力绑人,那我与忠勇伯府也无冤无仇,何苦破坏人家宴会,那我这无权无势的小女子,本事也太大了吧!想必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或许表哥也算没说错,这里面真有人动手脚,不如咱们报官吧!也好还大家清白不是。”程轻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郑长枫。
众人眼中犹豫,都在考虑可行性,可还说要不要呢,两道声音却异口同声传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