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无闲来此!现在还有何事,比之郡守大人还要重要?!”
申家家主重拍桌面,怒喝道。
“啪嗒,啪嗒。”
一瘦弱模样,脸色苍白的男子,左手手指轻敲桌面,不耐烦道:
“好啦,申老弟。既然这淇原城最大的世家,王家都不将此事放于心上,我等又何必着急呢?”
另一头的丁家家主抱拳道:
“诸位,王家都不着急此事,光凭我等怕是难以寻到郡守。既如此,再如何商讨也无益,在下便先告辞了。”
“哎,丁老弟......”
最后一角所坐着的老者,抬手欲喊住丁家主,最后还是轻叹一声,放了下去。
“人不齐,如何商讨?陈家主,告辞了。”
“陈老,告辞!”
瘦弱苍白男和申家主向老者抱拳请辞后,同样离开了此处。
陈老看着空荡荡的四周,轻叹了口气:“唉~。”
“爷爷,为何我们一定要一同寻郡守,我们自己来不行吗?”
一青年推门而入,看着老者不解问道。
“嗒,嗒,嗒!”
陈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青年,手头的拐杖不停点地,口中直道:
“生儿啊,还是太年轻啦。这如何让我放心的将陈家交给你!”
“爷爷!”
青年诚惶诚恐的低下头。
“我邀他们来此,主要目的不是寻找胡道庸,而是试探他们!难道你真以为姓胡的是被贼人掳去的?”
“爷爷,难道......”
陈潜生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
陈老目光深邃,轻声解释道:“胡道庸从郡守府失踪,还是在护城卫锁城的情况下,无外乎两个可能。”
“一者,胡道庸自己悄悄逃离的。但城外皆是瘟疫,外加太子的人看着他,以他懦弱的性子,何来的本事自己逃离?”
“二者,就是其他世家寻到了一个不亚于太子的靠山,悄悄将胡道庸给掳走了!”
“爷爷,这......他们为何要寻其他靠山,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陈潜生不解问道。
“好?好个屁!小时教你的,都记到狗脑子里去了吗?!”
陈老拿起拐杖就往陈潜生头上砸去。
面对白发苍苍、怒上心头的陈老,陈潜生怕自己一躲,他就砸了个空,伤着自己,便生生受了这一下。
“世家的生存之道,就在于多线投资。最好的方式,是每一个有可能走上那个位置的,都派一人才辅佐。”
陈老再次为陈潜生解释了起来。
“次一级的方式,是选择相助把握比较大的一方。”
陈老想起自己病逝的大儿子,眼神不由暗淡下来。
“只可惜,我们陈家不过是一郡世家,朝堂上的顶梁柱也于五年前病逝,就算凑过去,别人也不一定要咱们。”
“之后,王家将我们淇原城五大世家,拉入太子船上。本以为太子有陛下相助,会是个好选择。”
“现如今看看淇原郡各地的灾民与瘟疫,只要太子做的事被人呈于朝堂之上,其怕是难保太子之位啊!”
“爷爷,你是说......有其他世家用这些消息,作为投名状,想要改换门庭?!”陈潜生震惊道。
陈老颔首道:“没错!因此,为了不被牵连,也该想想我们陈家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