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州大手一挥,道:“来啊,将我封存的葡萄酒全部取出来,今晚我要巴国君不醉不归。”
侍从拿来葡萄酒,四人对坐。
李长州正欲举杯相邀三人共饮,却被叶琳拦住。
“李兄且慢,想当年在我书房曾以酒为诗词,叶琳犹记得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让我好生向往,今日遂愿,李兄当再作诗一首。”
“作诗!”这义务教育那几年就背过那几首诗,现在也记不得几首了,老这么作诗,肚子里也没这么多货啊。
三人见李长州皱眉,只当他是在酝酿诗句,都不发话。
李长州骑虎难下,不得不从记忆搜出李白仙人的‘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一首诗背完,在场皆沉默。
徐仕进率先打破几人之间的沉寂:“长州,可以啊。没想到你一直深藏不露。”
巫骏升也附和道:“的确又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只是这诗中淡淡思愁,不太应景,今天的月下,对影可有八人啊,哈哈哈!”
李长州本就是胡乱背的一首,哪管应景不应景,也附和道:“是,是。应该是对影成八人。”
李长州再次举杯邀三人共饮,此时的叶琳嘴里念叨着那句:“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却是一脸潮红,看向李长州的眼神中有种别样的光。
李长州顿时觉得脊背发凉,被叶琳这漂亮的男人这么看着,总觉得这家伙对自己图谋不轨。
李长州酒量本就一般,加上几日来奔波辛苦,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晕晕乎乎了,巫骏升却硬拉着李长州喝酒。
结果不知道喝到几时才结束,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李长州晕晕沉沉的醒来,床边传来一阵幽香。
“是谁给我床上弄些香薰,跟叶琳那娘娘腔身上味道差不多。”
李长州扶着脑袋,昨夜好似做了个了不得的梦,正回味时,就有侍从来报,说巴国侯要回国了,此刻正在大堂等着,要和李长州当面辞行。
李长州闻言,也不顾忌什么国体礼仪,慌慌忙忙的穿好衣服就往大堂奔去,此刻堂内只有叶琳和巫骏升二人。
三人寒暄几句,叶琳便向巫骏升使了个眼色,巫骏升当即识趣的离开。
李长州也知这叶琳定是有些秘话要与自己单独聊聊。
“不知李兄对巫家思月小姐印象如何?”
“巫思月?”
若不是叶琳提起,李长州压根儿都忘了这个人,就算此刻叶琳提起,李长州也根本想不起巫思月长什么模样了。
李长州摸着自己后脑勺,面露惭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