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不再担任团长,改任旅参谋长。
四个步兵团团长分别是1团团长范英明、二团团长朱海鹏、三团团长沈泉、四团团长王怀宝。
全旅计划一个月内扩编至2万5千人。
10月初,秋收已经结束,原野上一片凋零景象。加上一连数日秋雨,让侵华日军的心理更加阴暗起来。整天想着杀人、放火、抢东西。
少地骏拼凑起数万头鬼子和二狗子,对晋东南、晋察冀、晋西北等根据地实施疯狂的大扫荡。
少地骏将进攻重点放在麻田、王家峪、左会、砖壁村等地。妄图歼灭129师主力及首脑机关。
在李云龙白塔练兵这段时间,386旅、385旅为了保护根据地和首脑机关,与敌人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
10月25日夜,总部收到消息:一支约600头的鬼子队伍窜犯黄崖洞兵工厂,攻破了翁圪廊,进入到了黄崖洞山谷。
黄崖洞包括翁圪廊、黑虎口、水窑山、桃花寨等地。地壳运动产生的能量将这里的岩石组成的山体切割成一道道峡谷,连绵数十公里,而黄崖洞便是位于一座最为险峻的山峰黄崖峰之内。
黄崖洞正面一条直道叫做翁讫廊,军事上称为南口,直道尽头就是一面20多米高的断崖,一帘瀑布飞流而下,形成一处名为“无底翁”的深潭,东边的潭壁上有一条120多级的石阶道,这是唯一一条可以从谷底登上黄崖洞的道路。
正是因为黄崖洞地区地形复杂,地势险要,是一处易守易藏却难以进攻的地方,所以八路军特意把兵工厂设在此处。
敌人把总部一带列为扫荡重点后,总部一撤再撤。副总本就憋着一股劲没处使,听说有这么一伙鬼子竟然一头扎进了根据地腹地,顿时大怒。下令严惩翁圪廊守军。
同时下定决心让这伙鬼子把命留下再走。命令部队反击。
这伙鬼子是山崎大队一部分,不足一个大队。其实它们也不知道这里是水腰子兵工厂,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进来后也没发现兵工厂,在受到周围八路军反击后,匆匆放了一把火就撤退了。
3天后撤退到了左会地区,后又到达李家坡。
副总指示:“凡是没带路条进入根据地的,来了就别想走了!”
赵刚代表独立旅参加了战前会议,会议确定由386旅主攻,386旅把这一任务给了772团。
张大彪把皮带扔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坑上:“旅长,打李家坡为什么咱们不是主攻?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让772团给抢了。咱旅啥时候成后娘养的了?”
“你小子嚷什么嚷?你怎么不跟老总去嚷啊?这才当几天参谋长啊?就翘尾巴了!敢跟老子吹胡子瞪眼,你小子还不够这个格!”
“大彪,消消气,老李就这脾气!”
“你也别当老好人!我说你咋开的会啊?怎么连个主攻都抢不来啊!要是我去了,他772团的程瞎子敢跟我抢主攻!还反了他了!当年是我手把手地教他打枪!他就是欺负你文化人,胆子小,不敢跟他抢!”
“我说你怎么乱咬人呢!总部这么定肯定有总部的道理。再说了,开会的时候程团长都没去。”
“那你怎么不敢跟陈旅长干一架呢?要我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独立旅捞不着肉吃,就是你他娘的这个政委在首长面前太熊!”……
鬼子在遗留的5个窑洞基础上进行坑道作业,布置了防御工事。
“大队长阁下,我们被包围了!”
“No,no,no,这叫中心开花!我们在这里拖住哈齐路,司令官阁下会调集部队,在外面形成一个更大的包围圈。”
“大队长阁下,小种将军来电,命令我部坚守16小时。第4、第9、第16旅团和黑森骑兵联队正在赶来;轰炸机已经起飞。”
“有戏,200人阻击;炮兵中队轰击爬上坡的哈齐路,另外300人呆在坑道里。”
“哈衣!”
李家坡的位置决定了从山下看不见李家坡阵地,迫击炮不容易打中。即使打中了,772团主要是小口径迫击炮,对坑道来说,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而用无坐力炮需要爬到坡上面,暴露在敌人重机枪火力下,还要一定时间装弹、瞄准,所以很难有力打击敌人。而且伤亡还比较大。
战士们还在不惧伤亡地进攻。有爬到坡顶的,马上就顶着弹雨扫射,哪怕中弹也坚持射击,直到面部中弹或者被重机枪扫下坡。
山崎对八路军的防弹衣效果很是震惊。虽然听说过这东西,但是它应该只对手枪有效啊?而且穷的快没衣服穿的八路军,啥时候有钱装备这东西了?
命令多用炮和掷弹筒轰击,重机枪压制,枪法好的瞄准面部射击,必要时使用特种弹。
陈旅长和政委陈瞎子说道:“这样打下去,伤亡太大了!”
“新战士不见血,永远也成不了老兵。”
“报告!外围部队来电,敌第4、9、16旅团和黑森骑兵联队正在赶来!”
陈政委建议道:“旅长,不能再打下去啦,请示总部,换人吧。”
陈旅长憋屈地点了点头。“便宜李云龙这小子啦!”说完就给总部打了电话。
副总亲自给李云龙打了电话:
“李云龙,你小子是不是正在骂街啊?”
“哪个狗曰的打我小报告!”李云龙瞪着牛眼喊道。
“你别乱冤枉人!我猜的。你听着:我知道你们刚刚整编完,又招了一批新兵,正缺实战机会,但不只你们要练兵,772团也刚换了新装备、补充了新兵,他们也需要这样的锻炼机会。只你们独立旅还不能包打天下!需要几十、上百个独立旅这样的部队才能获得胜利。”
“老总,我这不是想着让兄弟部队少些伤亡嘛!再说了,我们独立旅从来就没有别人吃肉,我们干看着的先例!”
“行了,前方攻击不顺利,该你们上了!可是你听好了:换你们上如果还打不下来……”
“老总放心,打不下来我就半夜拎着脑袋去见您!谢谢老总!”
“行了!脑袋留着你自己用吧!一句话:不能放过一头鬼子!”
“是!”
“敌第4、9、16旅团和黑森骑兵联队正在赶来,你不仅要打下李家坡,全歼山崎大队,还要挡住增援的敌人,对了,一会儿还有飞机轰炸,能不能完成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
“滚去指挥战斗吧!”
“是!”
李云龙笑花了脸。
赵刚打趣道:“这老李,属狗脸的,说变就变!刚才还乱咬人呢,这又笑得像二年级小朋友放暑假!”
李云龙也不在意,只要有仗打,怎么都好说。带着政委和参谋长走到地图前,查看了一下地图。
“张大彪,记录命令:第一团范英明部担任李家坡主攻任务;二团朱海鹏部阻击第4旅团;三团沈泉部阻击第9旅团;四团王怀宝部阻击第16旅团;特战团刘为国之一部阻击黑森骑兵联队,200人带40挺重机枪就足够了。剩下的护卫总部安全。炮兵团4个营分别为一、二、三、四团提供远程火力支援。防空团原地做好准备,发现敌机,立即发射。支援保障团为总预备队,并在攻击开始后对李家坡实施全频全时段电磁干扰!总攻于8点零4分发起,由炮兵团炮火准备20分钟。炮声停后过两分钟,一团迫榴弹炮继续轰击5分钟,之后一团必须在5分钟内爬上坡顶,清扫残敌,如有延误,军法从事!”
李云龙和赵刚查看张大彪记录的命令无误后,签字确认。
张大彪代表旅指挥部下达作战命令。
之后李云龙还补充道:“大彪,你要适应你新的角色,以后做计划主要是你的事儿。别总跟我屁股后面,我说啥就是啥,那还要你有什么用?”
“知道了团长,啊不,旅长!以前您说过:只要枪声一响,全团都得听您的。习惯了!”
“屁话!新1团刚组建的时候还不到一千人,喊一嗓子全团都听见了;现在全旅2万多人,你再喊一嗓子试试?也就虎子和和尚能听见。参谋是干什么的?可以说旅长不在的时候,军事上的事都是参谋的;旅长在的时候,军事上的事大多也是参谋的。啥时候你不在我这干了,拉出去就是一个主力旅旅长!”
“明白了,旅长。俺啥时候都在您手下干。在您手下有仗打,有肉吃,还有酒喝!”
“哈哈哈哈,瞧你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