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这一去,跟送死并无差异?
宁远舟从后边走了过来,杨盈看着宁远舟:“远舟哥哥,如意姐说的,都是真的?我皇嫂和皇兄,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我去送死吗?”
任如意转身就离开,若是此刻杨盈还不醒悟,那她也没有教学的必要了。
宁远舟看着她,沉默了。
“呜呜呜……”杨盈看着宁远舟默认了,抱着宁远舟就哭了起来。所以,她的亲皇嫂呀,还有亲哥哥,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跳入了火坑中。
宁远舟任由杨盈抱着他哭,他的目光望着任如意离去的方向,虽然他不赞同任如意将这些话悉数告诉杨盈,但是他也不会去责备任如意。因为,这就是事实。或许,早点让杨盈知道这些,会更好。
任如意回到方才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柴明的事,我替他谢谢你义母。”钱昭抱着他的药箱,走了进来。
“你用什么做谢礼?”任如意仰头,看着那张奶呼呼的娃娃脸,却又一本正经的钱昭,好像就没有见过他有其他的表情,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天生一张死鱼脸、还是生性不爱笑。任如意起了挑逗之心。
“从今往后,我钱昭这条命,只要你想要,便可随时拿去。”钱昭想了想,开口道。
“开个玩笑而已,你的命又不值钱,不需要。”任如意看向钱昭的目光移开,这人好生无趣,算了,不逗他了。
“身为柴明的兄长,自当替他答谢。”钱昭坐到了任如意的身边,将她手上的酒杯拿了下来。
任如意挑眉,看了眼钱昭:“抢我的酒,你就是这般答谢的?”而且,都不需要他答谢了,她义母都让人家柴明以身相许了,虽然她未曾答应。
钱昭已经打开了他的药箱,熟练的从里面拿出那些瓶瓶罐罐:“你的伤还未痊愈,少饮酒。”
钱昭很快就替任如意换好手腕上的药了。
身为精通医术的钱昭,又怎么会不知道,任如意身上的内力很少,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只是男女有别,他也不好帮忙处理任如意身上的伤口。
钱昭对着任如意点了点头,随后便抱着他的药箱离开。
“无趣。”任如意准备拿起酒壶再倒杯酒,却发现钱昭去而复返,将她面前的酒壶给带走了,连她面前的那半杯酒也不放过,一并带走了。
任如意:“……”钱昭你这个死鱼脸,我真的会谢。
没有酒喝的任如意站起身,准备去歇息了,却看见宁远舟走了进来。
“怎么,哄好你的殿下了?”任如意走进了宁远舟,“是不是打算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可是,看你的样子,貌似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让我猜猜?”任如意凑近了些,垫脚,伸手摸着宁远舟的下巴:“难不成,是找我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