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的眼里笼罩着一抹忧伤:“我谁都不是!只是一个有着执念的已死之人罢了。”
宁远舟感受到任如意身上散发出的那一抹忧伤,满眼心疼的看着勉强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子:她究竟是经历过了什么,才会说出如此绝望的话?
宁远舟想要安慰一下任如意,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想,如果他是于十三,现在应该就可以好好安慰她一番了。可惜,他终究不是于十三,学不来于十三哄人的那一套。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并排走向城门。
哪怕路途再远,也总会有到达尽头的那一刻,更不用说,城门也并不远。
宁远舟看着城门,守卫例行检查。宁远舟将自己的腰牌握在手中,给检查的守卫看,很快,守卫便让开一边放行了。
宁远舟牵着马,将任如意送出了城门:“好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多加保重!”
宁远舟拍了拍手中牵着的马:“但愿我们后会无期。”
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舍,可她是朱衣卫,他是六道堂,他们是两个对立的团体,都是各为其主。下一次见面,说不定会刀剑相加,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见为好。
任如意知道宁远舟他们要出发去营救梧帝时,心里就有了其他的打算。她转过头,一脸的期待:“宁远舟,我能不能留下来?”
“为什么?”宁远舟真希望,她会说想留在自己身边。
“你们不是要去安国吗?刚好我对安国很熟悉。你带上我,我可以帮你们做很多的事情,怎么样?这个交易,要不要做?”
“你是想借着使团的名义,暗中回到安国找到那个背叛者越先生吧?”
见宁远舟拆穿了自己,任如意倒也不否认:“不错,我要弄清楚这个越先生的身份,是因为他,梧都分部的朱衣卫才惨遭毒手。”要不是因为越先生,估计玲珑此时已经和她的玉郎远走高飞了。
“六道堂知道越先生身份的,只有赵季和他的那些亲信,但是这些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的了。”
任如意听到宁远舟这么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任如意此番模样,宁远舟也不忍心让她失落,便开口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我们六道堂的暗哨已经查到,越先生是三年前来梧都的,带着面具和披着斗篷,高你些许,约摸三寸。身手不错,应该是紫衣使。”
任如意听着宁远舟的话,抬起眼眸看向了宁远舟:“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了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她刚刚说两人互不相欠的那一瞬间,宁远舟承认他有一些慌了。虽然不期待他日再见,却也不想,两不相欠、毫无交集。
“既然你的消息那么灵通,能不能再帮我打探一个消息?五年内我的一个故人葬身火海,但是我不知道害她的凶手是谁?你可否帮我查一查?”任如意急切的望着宁远舟,他有森罗殿,肯定能够查到娘娘死亡的真相。
“我拒绝!”宁远舟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了满心期待的任如意,不是他小气,如今她杀害玲珑的凶手都还没清除干净,就惦记着下一批凶手了。
以宁远舟了解的任如意来说,要是查到了那个杀害她故人的凶手是谁,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就去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