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昭节皇后转身牵过任辛的手,“我希望你能教他。”
任辛面色有些为难:“可是,娘娘,属下只是一个紫衣使,要不是娘娘的庇佑,估计早就死上千百回了。属下能教他什么呢?”
如若不是娘娘将她召进了宫里,恐怕她还未学成,便是早就已经死了吧?
娘娘居然还说让自己来教小公子,自己能教他什么呢?杀人手法?还是那已经刻入骨子里的医术?
“阿辛。”昭节娘娘将任辛的手握得更紧了,“阿辛,我相信你,能够教好他的。答应我,教好他,好吗?”
昭节皇后的目光里满是祈求与真挚,让任辛不忍、也无法拒绝。
“娘娘,他叫什么名字?”任辛看向了那个跑到了一边的孩子,算是答应了下来。
“鹫儿。”昭节皇后看着那个孩子,抗拒着所有人的接近。
“鹫儿?”任辛念着,“那全名呢?”
“长公主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就连这个名字,也是取自孩子父亲生前用着那把琴的名字 。”
任辛看着鹫儿,心里有些同情。原来,不仅是女孩,就连男孩,也不一定会被父母所喜爱。
“小公子!”鹫儿又跑了,那些宫女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
不知道鹫儿躲在何处,那些宫女愣是没有找到人。
任辛离开了昭节皇后,走向了花园,很快就在假山后面找到了鹫儿。
他双眼紧紧的闭着,依靠在假山的一个角落。
也许是,没有安全感的鹫儿甚是警惕;又或许,是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鹫儿忽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任辛,犹如惊慌失措的鹿儿,慌乱之间连忙迅速的从自己身边捡起了一根树枝,用来防备着来人。
“你是谁?”鹫儿语气异常的惊慌,恍若惊慌失措的惊弓之鸟。
他知道,他爹的出身不太好,他娘也不要他,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看不起他!
任辛走上前几步,开口道:“我是你师傅。”
鹫儿尖叫着,晃动着手中的树枝:“你滚开!我不需要师傅!”
什么师傅?都不过是来耻笑他的人罢了。
任辛没有将鹫儿那三言两语给放在了眼里,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再敢往前我就杀了你!”鹫儿像是受了伤的狼,紧紧的握着树枝胡乱的挥动着,提防任辛的靠近。
任辛脚尖一动,踹起了地上的泥土,扬在了鹫儿的脸上,趁着鹫儿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眼睛的时候,上前一把扯过鹫儿手里的树枝给扔到了一边,然后揪着鹫儿来到了旁边的水缸里,直接将鹫儿的脸按在了水里。
“你要是不想瞎了眼睛,就自己将脸清洗干净!”
鹫儿在水里挣扎着,任辛将他揪了起来,鹫儿的前边的头发有些已经被打湿了,贴在了脸庞。可是他依旧倔强的吼叫道!“滚!你不是我师傅!我不需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