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右都御史李旭,现在在何处任职?”
王千书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庆言,缓缓说道:“死了。”
“那大理寺丞余肃呢?”
“也死了。”
王千书豁的起身,面露古怪的看向庆言,不知他问这些人所为何事。
“都死了。”
庆言瞳孔一缩,没想到此次随行的官员,都已经身死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死因为何?”
王千书摸了摸胡须,答道。
“嫡子醉酒后拦郡主马车,轻薄当朝郡主,被满门抄斩。”
庆言赶忙再次问道:“那大理寺丞余肃呢?”
“辞官后回乡途中,遭遇山匪劫杀,一家老小无一幸免。”
听到这里,庆言瞳孔一缩,这发生的一切,让他联想到了杀人灭口。
“你去把两人被杀的卷宗给我取来,我要一一查件。”
王千书也懒得和庆言废话,把两捆卷宗拿了过来,庆言刚准接过卷宗,却被王千书收了回去。
只见,王千书伸出右手,放在庆言面前。
“干嘛?”庆言不解问道。
“你装什么傻呢?你答应补偿我的两首诗。”
庆言翻了翻白眼,好你个王千书,你总有落我手里的时候吧。
庆言咬着牙,化身文抄公给了写了两首诗,这才拿到两本卷宗。
拿到两本卷宗,庆言最先翻看的,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的卷宗。
要知道,左都御史的职位,在京都也算是顶尖权贵,他的嫡子自然也不是蠢猪笨狗。说他会喝多了会去轻薄郡主,这理由实在有些牵强。
要知道,顶尖权贵的圈子就那么大,如果是郡主的话,李旭嫡子自然是认识的。
就算不认识,发生冲突了,对方直接说出郡主封号,李旭嫡子自然会投鼠忌器。
除非……
庆言赶忙打开卷宗,仔细查案起原委。
怀真五年,九月。
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嫡子李科,与友人在烟花巷饮酒之后,纵马拦住荣辉亲王次女屏淑郡主马车。
发生冲突后,命随行侍从打伤屏淑郡主护卫,随即登上马车,轻薄屏淑郡主。
据在场侍从交代,登上马车之后,马车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十几息后,屏淑郡主衣衫凌乱的从马车上下来,脸上还有一个掌掴的巴掌印。
次日。
荣辉亲王,手持血书,登上金銮殿,状告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管教无方,纵容嫡子轻薄屏淑郡主。
怀真帝闻言,顿时大怒。
当场把左都御史李旭打入天牢,一家老小尽数收监入狱。
并且,命令苏檀,让人查明此案,给荣辉亲王一个交代。
不到三日,事情就查清,锦衣卫彻查此案的密折,也被苏檀交了上去。
此案,如同荣辉亲王所说那般,在场的侍卫和侍从也都看到了,李科的确登上了郡主的马车。
车厢内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屏淑郡主也的确衣冠不整的逃下马车,脸上的掌掴印记众人也看的一清二楚。
怀真帝也派了御医,去府上看了屏淑郡主的伤势,脸上的肿胀并没消失。
这一切,看似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可庆言,还是察觉出了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