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对你的忍耐程度,取决于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皇帝在每日早朝之时,也会给下面的人施压,让三法司、锦衣卫、东厂、尽快查明。
穆澜也受到上面的压力,他却从来没有给庆言施压。
结果就是,苦了栾玉录。
他以十夫长的官阶,却挨着主办官的骂,还吃着千夫长画的大饼。
论功行赏时,指挥使递上去的奏折的内容可能是。
主办官庆言及时手下等人……
最后,他可能连署名都轮不上,简直是不要太惨。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在雅间中欣赏舞妓曼妙的腰肢。
不知不觉中,话题又回到了案子上。
“如果真如你分析那般,赵嫔妃就是真凶,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赵嫔妃可能已经把那金蚕线给销毁了,即便我们证明了方法的可行性,没有物证,我们依旧无法定罪。”
何炎说出心中顾虑。
“应该不会。”
庆言没有多做解释,直言了当的给出自己的答案。
从人性方面分析,那件凤袍,是她当初出嫁之时,兄长给他的嫁妆。
对她而言,其中的意义,非同一般。
除非万不得已,赵嫔妃不会把那件凤袍销毁。
再说,近日皇城后宫戒严,出入的人员以及物品,都会被经过层层筛查。
赵嫔妃想要处理起来,也绝非易事。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是真扫兴,来这种烟花之地,还要谈案子。”王千书在一旁抱怨道。
就在这时,房门被扣响,一位侍女模样小丫鬟走了进来。
“庆言公子,我家娘子请您过去一叙。”
说着,那名侍女指引众人视线,看向雅间对面。
不知何时,大堂对面雅间之中,已经坐着一名体态曼妙,带着轻纱的女子,静静的端坐在那里。
一双灵动美眸,正看向庆言的方向。
咕噜。
王千书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你家娘子是?”
侍女笑着答道:“我家娘子,正是俏月楼的当家花魁,雅琴花魁。”
雅琴花魁,曾经也是名动京都的花魁,不论是才识还是眼界皆是女中翘首。
加之性格冷艳孤傲,到现在还未有恩客。
在这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年代,雅琴花魁成为众多男人追捧的对象。
有甚者,直接豪掷千两,只为隔帘听雅琴花魁弹奏一曲。
而现在,那位艳名远播的花魁娘子,居然单独邀请庆言,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估计庆言花魁宠儿的名号,真就坐实了。
就在这时,庆言却有些犹豫了。
他和这个雅琴花魁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她却三番两次刻意接近自己,这让庆言觉得,很不正常。
毕竟,以花魁娘子的这种咖位,还不会把自己这种人放在眼里。
即便自己现在手握权柄,却只是暂时的,说不定那天就会变回巡街的锦衣卫。
“你回去吧,就说我和同僚有要事相谈,就不过去了,有时间我单独约见雅琴花魁。”
“噗……”
王千书一口酒喷了出来,酒水呛入喉咙,让他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憋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