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中午开始到下午,医疗室都挤满了人。
新生们大多娇生惯养,哪里忍受得了身上的伤传递而来的痛楚呢?
可早就先离开的大佬寒松却不一样,他先离开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他是先回来宿舍。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先去清洗换衣服之后,再去医疗室处理自己身上的伤的。
只是没想到,这位模样瘦弱温和的大佬竟然顶着一身伤在房间里睡到了现在,连衣服都没换啊。
宿舍里一共三个人,目光都在寒松身上扫视着,自然就看到了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
一时间对这位人狠话不多的大佬的敬佩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嗯,食堂还开吗?”
寒松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他打算先去洗个澡先,但再回房间拿衣服时顿了顿,转头又问自己那不太熟的舍友。
敬佩无比的舍友唯唯诺诺的点头:“军团的食堂一天都会开的,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寒松点点头,末了还道了谢:“多谢。”
“不,不客气……”
恍恍惚惚的舍友们面面相觑,看着寒松拿了衣服出来进入浴室,当即围在一起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狠人大佬吗!”
“不愧是大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啊。”
“你看到他身上的血和伤没有,好家伙那是得受了多少刑罚才能留下这样的伤口啊?”
三个舍友纷纷拿出自己的智脑在他们的好友里拉出几个要好的,然后就开始疯狂的赞扬寒松。
于是,在寒松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在新生之中声名大噪。
很多不认识寒松的新生都想来看看那位传说中的狠人大佬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寒松的威名已经隐约的传到了其他分军团的新生队伍之中,于是很多教官都以寒松为榜样刺激他们所带的新生。
于是乎,在寒松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少新生都摩拳擦掌的想要会一会这个嚣张的狠人大佬。
而寒松也不知道,他的教官和舍友们给自己拉了多少仇恨。
他简单清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当即就出门了,先去了医疗室治疗身上的伤口。
他这一路走出来,无数新生假意路过盯着他看了一路,寒松惘若无闻的走着,似乎在发呆,但神情漠然,让人不敢靠近。
不少人都盯着寒松那被拔光了指甲的手,还有脖颈上露出来的一点点的电击和鞭伤,还有手臂上那被烫出来已经有些扭曲结块的燎泡伤口。
除了那张脸看起来还干净俊逸,他身上可以说完全看不出有那一块地方还有好肉的了。
所以在寒松背后看到这些伤疤的新生们频频发出“嘶嘶嘶”的吸气声。
为了摆脱这些新生看猴似的围观,寒松决定先去找段暄拿回自己的空间手镯,顺便谈一谈开小灶的事。
这边段暄和邵柯拉着王富玉在那边吐槽,他们训练一结束,没过多久,其他分军团就纷纷发来问候的简讯。
“你说这一届的新生怎么这亚子,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这让其他军团怎么笑话我们啊!”
邵柯羞愤极了,但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新生确实很厉害!
“那你呢,给人酷刑都来了一遍,人家报复回来无可厚非吧?”
段暄给自己灌了口水,他还是觉得嗓子不舒服,可能这就是伤到脖颈的后遗症吧。
“嗤,早就和你们说了不要太过分,我可是看过君汐身上那些伤的,人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你们都敢这么整!”
王富玉冷笑的把邵柯一脚踢开,又把段暄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拎开,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
“人是卡蒂拉家族最受宠的小少爷,秦墨公爵的小儿子,先不说实力如何,若是秦墨公爵知道你们这么对他儿子……”
“咱这也是正常的训练嘛……”
邵柯有些底气不足,他也确实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了些,但他当时就是想看看寒松的极限在哪里。
结果极限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给坑了,现在他还在忧心自己那岌岌可危的星币余额呢额。
“咚咚咚!”
“报告教官,药师系一年级新生君汐·卡蒂拉有事报告。”
王富玉一脸看好戏的扫了扫有些尴尬的段暄和邵柯,按下了开门的按钮。
“进来吧。”
看到还有一个中尉在这里,寒松一滞,似乎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了。
“你有什么事情,直说。”
“咳咳,报告教官,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聊聊。”
寒松看向段暄,大家都能听出来他的意思,不过段暄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邵柯和王富玉知道,就让他直说。
“邵教官和王中尉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段暄开口了,寒松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了。
“我来,是想和段教官做个交易,一个对大家都好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