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白初你个大骗子!”
庭院里,阿萍坐在石桌旁,一手托着脸,笑盈盈的看着院子里追逐的两人。
归终小脸难受的皱巴巴的,一边追着白初一边喊,一副要打死他的样子。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很简单。在归终和阿萍各自演奏完一曲后,轮到钟离给评价时,他却只是说了番模棱两可的话。
“嗯,以普遍理性而论,无论是阿萍的琴艺还是归终的涤尘铃都有可取之处。”
“正巧,最近有些典仪要举办,涤尘铃我便先借走了。”
说完,他便在归终傻眼的目光中拿着涤尘铃施施然的走了,留下憋笑的白初和阿萍还有欲哭无泪的归终待在这里。
现在,归终正找他算账呢。
“白初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有你在不会有事的嘛!”
“我就说说,认真你就输了。”
白初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对她翻白眼,毫不客气的嘲笑道。归终小嘴一撇,眼睛当场就红了。
“哇——白初你欺负人,我要去告诉钟离!”
“哎哎,怎么还哭了呢…”
见她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白初赶紧停了下来,无奈地举手做投降状。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长得这么大了,归终还跟以前一样…总是这么做让他心软。
实际上,白初也知道,归终她就是光雷声大但不下雨。
“嘿嘿!”果然,他刚举起手,归终捂住脸的手便抓住了他的衣服,兴奋的举起小拳头。
至于眼泪?确实也有。
但说不定是她用唾沫抹的。
“叫你骗我,叫你把钟离叫过来,叫你来这么晚…”
“轻点轻点。”
每说一句,归终便要打他一下,一边嘟囔着一边打他。白初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哼,我不管,你得赔我一个更好的东西!”
归终吐了吐舌头,眼珠一转,笑嘻嘻的伸出手指着他说道。白初无奈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好好好,等以后赔你一个更好的东西行了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
见他答应,归终这才松开了手,对他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跑到了阿萍身后。
她们虽然会因为自己的理念而常有争吵,但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经常在一起讨论音律。
“又不是白初的错,你叫他赔干什么?”
此时,阿萍正无奈地看着抱着自己脖子的归终,轻声说道。归终轻哼一声,朝白初吐了吐舌头。
“哼,白初要是不叫钟离过来,我的涤尘铃就不会被收走了。”
“本来就该被收走了…”
阿萍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
在铃铛没被没收之前,归终每次和她出去,最后都会聊到那个铃铛上。然后,她们两个就会吵起来。
虽然那个铃铛的确挺好看的,而且也算是有用,可以用在各种典仪上,这点她认同。
毕竟,人力并不能用在所有地方。
虽然认可涤尘铃的作用…但归终的理念她不是很认可。
所以,最后往往会吵起来。
“阿萍,你不用管她啦。”
白初也坐到了石桌旁,白了眼瞪着他的归终,没好气的说道,随后对阿萍露出了笑容。
“对了,你刚才弹的曲子,还挺好听的。”
虽然他对这方面没多少研究,但最起码曲谱和琴艺好不好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阿萍弹奏的曲目很平淡,虽然并没有什么波动,但却能让他的心情莫名的平静下来,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
“哎,对哎,阿萍你什么时候做的这首曲子?”
归终也好奇的看着阿萍。阿萍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归终抱着她脖子的手拨开,把她按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轻声道。
“很久以前了,至于多久之前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哎?原来那么久吗?”
“以前怎么没听你弹过?”
白初和归终都好奇的问道。阿萍看了眼白初,摇了摇头。
“因为之前自己弹的时候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所以就没弹,后来虽然找到了那种感觉,但也没什么机会。”
说完,她看了白初一眼,看的他莫名其妙的。
这孩子,看我干什么?
和我有关系吗?
他不知道,阿萍的这首曲子就是在他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