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持剑男子愣了会儿,随后一嗤,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茶:渴,是真的渴;不过,他都这么渴,其他人……
喝完茶水,持剑男子继续道“我听说了,但现在雪州很安全。”
“我找你,是因为我想要你控制边疆哪位,不出事最好。”
持剑男子认真思索,好一会儿点点头“我会安排。”
说完,持剑男子起身,走出亭子三四步轻轻一跃,踏尘而去。
青衣男子随之起身“眼下进展如何?”
十步开外严阵以待的暗卫见持剑男子离开又听得青衣男子问话,为首的略上前三四步道“拢共没说几句话。”
“哈哈哈哈!”青衣男子不由得笑出声“这可真是,越是宝贝的越是容易摔。”
“最近我等看大公子十分辛苦,所以相求二公子出手。”
“这件事也是好事,他闲散的时候有的是人难受,眼下就他一个人难受换其他人舒坦。”
为首的思量一番,尔后摇摇头“但,沉溺于儿女私情,怕是不妥。”
“他是至情至性之人,但为人冷漠。经此或许让他能够成长。”
为首的叹了口气“大公子若是有二公子些许仁慈,便是天下之幸。”
“他不是不仁慈,只是不够温情;我不是仁慈,只是过于理智,也欠缺温情。”青衣男子收敛笑意道。
“此外,三皇子入雪州,二公子可有什么安排?”
“皇甫云?”青衣男子略一沉吟“暂时不用,你们主子会处理妥当。”
妥当?不不不,他们主子处理事情没有妥当一说。但是为首的也不好多嘴,只点头。
好容易靠岸,秦筝觉得头晕脑花的:在船上待得太久了。
告别船家,秦筝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推开门,在夕阳下越发的显得残垣断壁,秦筝跨过门槛走向庭中大树。
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
不知道存在此处多少年的大樟树掉落了些许绿叶,因无人打理,今日绿叶堆砌在昨日泛黄的绿叶和前日枯黄的树叶之上,过不了多久这些绿叶就变成了不可见的尘埃,如芸芸众生般。
摇摇头,秦筝扯了扯嘴角:还是得收拾个落脚的位置才是。
不过她就收拾了个灶台后,随便收拾了个睡的地方倒头就睡。第二日再次黄昏,秦筝将抹布往破盆一丢,一屁股坐在长廊台阶处对着夕阳喘气:好累。
秦家处于山上,即便是坐在长廊上也可以看到远处夕阳,因干活消耗体力而来的疲倦和夕阳散尽光华带来的颓败汇合,短时间内消散了恩怨情仇。
手肘靠在膝盖上支撑着下颌,秦筝轻轻叹了口气,眼睛还是痴痴凝望被夕阳笼罩的远山“晚上吃些什么呢?”
“咚,咚咚”,很和缓的敲门声引起了秦筝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