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侧对着她,清落又没法让他转过去。她说:“你再这么看,小心我强了你。”
“这种虎狼之词也能从你口中说出。当初那个天下第一才女就这样了?”
“我才不是什么才女,乡野之人做出乡野之事实属正常。”
“等我好了,你还敢这样吗?”他说。
“别说话,我睡着了。”她说。
为何有她在身边,他都感受不到肩上的疼痛了,他总是以各种方式躲避着跟妃子们同榻,而跟她在一起自己心中是如此欢喜。
第二日,他醒来时,她已不在了。他摸了摸还有余温的被子,枕上还留着她的香味。她告诉外人,虞妃不在的这段时间由她来伺候皇上。
宫中马上传着一种流言,说皇后伺候一晚,让皇上三日下不了榻。
她坐在他的案前,给他念奏折。再批改。
“你听说宫中的流言了吧?”他问。
“大臣们只会以为你是借我之名躲避上朝。”
“你真当是什么都不在乎?”
“这也是事实,确实是我伺候一晚你三日下不了榻。”她笑着说。
“你再开这种开笑试试?”
“这些奏折都是有关永定王的,虽永定王有小蛀小贪,但并没动国之根本,当初总是有功之臣,对他的态度决定了你对老臣的态度。所以还是宽容为好。不可在他在朝之时动他。看似这些人都能洞察你的心思,但并非好事。”她边说边批奏。
“你说这些不怕我不高兴吗?”
“我也没让你高兴过啊?”她头也不抬地说。
他拿过其中一本说:“你何时模仿我的字如此像?”
“就你的字。”
“你又想说我的字没有皇兄的风骨。”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他竟觉得跟她这样一起斗斗嘴很开心。
“父皇不知道我受伤的事吧?”
“太上皇听到流言,估计在内心狂笑呢,哪会来打听你的消息。”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可以上朝?你这样不让任何人进来,总会让人起疑。”
“放心,科举那日定会让你痊愈。我已经让姜庆珏派人保护前面几个风头比较盛的学子,有时确实不能用力过猛。”
“我其实对豫州那边还是不放心。”
“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一趟。”
“去见宋文远?”
“不仅仅是见他,主要想见豫州王。”
“你是不是该给我换药了?”
“对对,说忘了。”
她脱掉他的衣裳,见伤口已开始愈合。
“这几日可能会有些痒,千万不能动手。”
“那痒了怎么办?”
“忍着。”
“你以前也是这样对待病患的吗?”
“他们可不会像你这么娇气。不过你的身体比你的脸像男子。”她边换边说。
“我怎么觉得你调戏朕呢?”
“岂敢。”她说着,还用手在他的腰处捏了一下。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真的经不起她的荒唐之举。他回头抓住她的手说:“你再这样,自己负责后果。”
“你干什么呢,只是因为药蹭到那里了,我处理一下。”她嬉皮笑脸地说。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给别人看病的。”
她想她从没给这么美的男子瞧过病呀。她安静地把伤口重新包扎好,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她小心地绕过他的后背,他忽然很想就这样抱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