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落没有说话，端过药开始一勺一勺地喂他。他刚想说话，她就就喂一口，他刚想说话，她就就喂一口。房间里只有喝药的声音。不让他说话，他就盯着清落看。清落不管他怎么看，都只在一心喂药。

喂完药后，他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了？”

“到此游玩。”

“皇兄说你是听到谣言才来的。”

“你知道了还问？”清落没好气地说。

“你知道青州这边的情况的吧？”

“不知道，我只是过来给王妃瞧病的。”

“你对我就这么不说实话？”清落想，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实话？

“太子来了，有些事轮不到我操心了。”

“上面两次我向你道歉。”

“我受不起，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

“卫清落。”他在后面大声叫。她停住了脚步回头说：“你如果不怕给青州王带来麻烦，大可以再大声些叫。”

“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宋元琛低声说。

“太子还有何吩咐？”

“有点疼。”捂住胸口说。清落上前解开他衣服看了看，一切正常，又作妖。

“这两天有点疼正常的，所以你要好好休息。”她说。

“你陪我，我就好好休息了。”他说，她看看房门外的影子，不敢大声说话。她只好拿本书在他床边坐下，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那时在夫子那里不是故意想瞒你，我在外一直叫清风，习惯了。我以为你会认出我，谁知只是一个名字你会看不到真正的人。”他忽然轻声地说。

“还是我的错？你让夫子写信给我是我的错，你借师兄之名传信也是我的错？”

“我只是想让你进京。”

“进京实现你平衡群臣的计划？想不到我卫清落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选妃我是认真的，想让那些老臣相助于我也是真的，但我从没想伤害于你。”

“我只是一个小大夫，还不费太子亲自出手伤害。”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说着他就咳了一下，清落紧张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你省点力说这些无聊的话，有力气不如好好想想这伤是哪儿来的。”她生气地说。

宋元琛又闭上了眼。待他睡着后，清落去见青州王。

“不知王爷后面有什么打算？”

“当务之急先查清五弟受袭之事，不知是谁这么大胆会在青州地界做这种事。”

“你觉得会不会是……”

“不会，二皇兄绝不会对五弟动手。我们从死士的兵器和手法上判断，还是觉得和北离有关。”

“北离？北离的人怎么会到青州？”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五弟什么时候会痊愈？”

“太子最快也得半个月。王爷想过去豫州兵营看看吗？”

“我和二皇兄有约定，绝不管对方的行动。我去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王爷，明日我和师兄去一趟吧。”

“你们？”

“师兄武艺高强一定能保护我，我也能自保。听说带兵的是宋文远，他小时候曾留过我一个东西，我应该有办法见他一面。”

“他小时候曾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希望他还记得这份情谊。你们此去务必小心，不管能否探得消息，三日后定要回府。”

“三日后我也得回来给他换药，您先别告诉他我的去向。明早我和师兄就出发。”

晚上的时候，清落躺着看着月光，宋文远，那个遥远的名字，竟就在不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