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拓跋泓点了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亭子的一侧。
原本宽敞的亭子,在拓跋泓如此高大的身材衬托下一下子显得逼仄起来,王隰和和苏逢春欢欢喜喜的,因着拓跋泓的加入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令璋很是自然的继续招呼着他们二人,完全视拓跋泓为空气,
“咱们玩咱们的,“赵令璋继续在箱子里掏啊掏,又拿出来许多精巧的物件。
拓跋泓就支着脑袋在一旁看,确实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就喜欢跟着我。“赵令璋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都习惯了。"
王隰和也苦笑,只说,
“有拓跋公子在,倒是安全。”
虽是这么说,但是王隰和和赵令璋这种身份地位,本身出门便有随行的保护之人,这话完全是为了给赵令璋找个台阶下。
赵令璋未置可否。苏逢春悄悄靠近赵令璋,附在他耳边说,
“他长得跟咱们都不太像。”
赵令璋瞧了瞧一旁独自摆弄着玩具的拓跋泓,了然的笑了笑也悄声说道,
“嗯,他们算是胡人。”
“哦哦。”
苏逢春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胡人是什么意思,不过现下大概也能分辨出来应是跟他们不是一个族群。
苏逢春倒是觉得新鲜,毕竟她来了京城还是第一次见比她还直白的人。
霎时就有一种同类的惺惺相惜之感。
这时王隰和也靠了过来,问赵令璋,
“他便是之前说的那人?”
“嗯。”
赵令璋点了点头,“就是他。”
三人头贴着头,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王小姐知道他?”
苏逢春好奇,听王隰和这个意思大概是早有了解。
“你还记得之前在集市策马的人吗?”
苏逢春想了想,有些印象逐点了点头,
王隰和有继续道,
“就是他。"
“啊...”
苏逢春倒是惊叹起来,又瞧了瞧一旁独自玩弄着物件的拓跋泓,这人虽然现在看着乖顺,但是眉间确实能隐约瞧见一股子戾气来。
王隰和却是摇了摇头,轻叹出声,“当街纵马,当真顽劣。”
“父皇也管不得他,”赵令璋语气无奈,“只能略作提醒。”
“他在草原放纵惯了,到这儿不适应。”
“这倒是,“王隰和出声,”京城到底是不如草原辽阔。“
“不过入乡合该随俗。”
赵令璋点了点头,“是,慢慢来吧。”
“总不是本朝子弟,也不好太拘着。”
苏逢春这是适逢出声,
“要不给他开点药,多睡觉。”
苏逢春煞有介事,“睡着了就不喜欢动了。”
赵令璋噗的一声笑开了,
“苏姑娘总是这么幽默。”
赵令璋说着抬头向拓跋泓看去,
拓跋泓感知到赵令璋的视线,也抬起头,然后冲着赵令璋露齿一笑。
二人相望,彼此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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