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游笑着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逗也逗够了便问她:“阿华,你今日怕不止是来给为父送吃食的吧!有什么事要跟为父说啊?”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爹爹,女儿了,的确是有事要跟爹爹说。”
她看了眼觉得没有隔墙之耳才小声对颜游说:“我一直觉得奇怪这荆州大坝怎么说塌就塌,直到我与二哥在来荆州路上遭人刺杀时我才明白也许这是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爹,我觉得邺城内部会有内奸啊!因为那日我与二哥到邺城之时有一股眼神好像我与二哥来到此处是不可能的事……”
颜游摸了摸她的头,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阿华说的这些事为父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荆州死局并非一朝一夕所形成的,而这其中更是夹杂着各方势力。”
听到颜游如此说,颜舜华心中有了一个疑惑,她问:“爹,这荆州不过是个偏远的小地方怎么会有各方的势力夹杂其中呢?”
颜舜华的话让他不禁回忆起当年之事,遥想当年自己是何等的风光肆意,虽日日生活在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中,每日都是险象环生但也是自己的选择没有半点怨言,哪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个金丝牢笼里不得自由。如此想着他的眼里就不禁流露出几分感伤,颜舜华自然是看到了她犹犹豫豫地开口:“……爹?”
颜游在听到颜舜华的后回过神来对着颜舜华笑笑说:“没事。阿华,你可晓得这荆州大坝是谁建造起来的?”
颜舜华笑着回答说:“这个我知道,荆州大坝是十五年前在当今太子与二王爷襄王共同建造完成的。”谁知颜游却摇了摇头说:“不是!”
颜游看着颜舜华一副不敢相信自己会回答错的样子,颜游笑了笑说:“其实你这么回答也是对的,只不过最开始提出建荆州大坝的则是孝慧太子,按理说也应该是孝慧太子主持荆州大坝的建立。”
他叹了口气说:“不过很可惜的是在二十年前,荆州大坝正准备开工那段时间孝慧太子染上了风寒,结果这场风寒来势汹汹……”说到此处颜游已有一丝哽咽“孝慧太子他……他便去了!”
颜舜华不懂自家老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陈年旧事,她带着点疑惑的眼神望向颜游:“这与荆州现在的时局有什么关系?”
颜游想到过去那些勾结不禁冷冷地道:“你觉得一国太子死于一场风寒中正常吗?一国太子身边跟着如此多的御医难道他们都拿这小小的风寒没有办法吗?”
话说到这里颜舜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凝眉严肃地问颜游:“爹,你的意思是……有人加害孝慧太子?”
颜游苦笑:“当然,又因为荆州大坝在孝慧太子一母同胞的当今太子手中建成,所以当今太子一直是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孝慧太子一直是圣上最心属的储君人选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一场风寒之上,阿华你觉得谁会是其中最大的得益者?”联系下当年遗留下来的资料颜舜华很快就明白了,她惨白这一张脸,颤抖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当年谁在孝慧太子死后一手遮天?压过当今太子?明明是状元有着无限前途的颜游为何会成为长公主的驸马?
继后之子,长公主之弟,她的……舅舅!
“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