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的知道。”
萧玉早知有人躲在花厅内一旁的屏风后面,原以为只是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爱听墙角,没想到是军中的人。心道:忍着到这会才有人出声,真是令人佩服。
等得那人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萧玉摇了摇头,笑道:“都出来吧。”
七个大男人,一个接一个地从屏风后那么小的地方里走出来,略有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来向两人行礼:“郡主,将军……”
徐秋熠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可是丢了脸了,只得赶紧起身向萧玉行礼:“郡主恕罪。”
“我还没怪罪呢,行什么礼。”萧玉一见徐秋熠又起身行礼,连带这七人都惶恐了起来,连忙向徐秋熠示意,又转向第一个士兵,“你说。”
“是,是个天葬台。”
萧玉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可算是有人认得轩辕墓是天葬台,便又扫了这些人:“还有没有人知道别的?”
“俺知道,那霍扎王妃是俺们的公主。”
“你这都不如不说,这谁不知道啊?”
“霍扎各部族势力不均,一度相互牵制,直到乌汉胥征讨各部开始,才逐渐成为一体。当今霍扎各部虽势力盘根错节,却仍是面和心不和。只要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则我军凯旋指日可待。”
萧玉一听了这话,面上欣喜溢于言表,忙向徐秋熠埋怨道:“徐将军,此人只为寻常兵卒,实是暴殄天物!”
“乌汉胥”是霍扎语,有“骄阳”之意,霍扎人称慕容家族为“乌汉胥”家族。洛国军中少有将士了解霍扎部族之内的事,能知道“慕容氏”的都少之又少。
徐秋熠也没想到竟有一普通骑兵能说出这样的话,连忙道:“郡主说的是。”
萧玉也并不解释太多,只继续向那人追问:“知道贝瓦吗?”一时无人应答,她笑了笑,又问道,“霍扎之檐,也叫木厝绱。”
徐秋熠一时想起了那日白桐回到军中之后,与自己说起居高临下之处,双目亮起来了一般:“所以,郡主是想……”他刚说到这,见萧玉对自己使眼色,转头来看向那七人,正色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那七人齐刷刷地应了这一个字,而后退到了门外。
萧玉见那七人已退了出去,又有心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等他们走的远了些之后,才放下茶碗:“徐将军,想的不错。”
徐秋熠连忙上前拱手行礼,感叹道:“不愧是悯玥姑娘的手笔,末将佩服。届时……”
“请将军记得,悯玥姑娘逝者已矣,莫再提及郡主伤心往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虽不合规矩,但这句话却是萧玉正想向徐秋熠说的。待的那人从花厅外走进来,徐秋熠连忙转身行礼。
萧玉心道:这院子大了人多可真不是好事,猜不透会有谁在门口偷听。
“徐将军,你好大的胆子!”萧玉想都没想,便一掌拍在桌上,立身而起向徐秋熠厉声呵斥。
墨子衿那日分明已向自己辞行,此番和徐秋熠一同出现,无论是不是巧合,若被有心人大做文章,只怕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墨子衿是墨丞相独子,丞相私下结交边城将领,可是重罪。
徐秋熠自知让墨子衿跟着骑兵队伍一起来到这里不合规矩,也知道萧玉言语所指,正转身上前深行一礼,要开口请罪。
不等徐秋熠分辩,墨子衿连忙上前向萧玉行礼:“郡主不必怪罪徐将军,子衿为母寻医,在此只不过恰逢旧友,何罪之有?”
“墨子衿你胡闹!”萧玉几乎来不及思索,便将这句话喊了出来。也就是在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她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徐秋熠。小蜗牛x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