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担心,那条路没几个人知道。”萧玉倒是一点都不留余地。从虎归穴到碎云门,再到宪川飞潭的险路,可不是谁都能过来的。
徐秋熠看了看萧玉的“好友”,目光又回到萧玉身上:“如今毕竟是战时,要是有心……”
萧玉却不以为然:“连徐将军都不是有心人,遑论其他。”
徐秋熠摇头说道:“郡主看来,墨公子可是有心之人?”
听见徐秋熠问“墨公子”的事,萧玉心头虽略有些不解,便示意徐秋熠说下去。
“他带回来了霍扎之中,部族势力的划分图。”
萧玉一字一句地将徐秋熠的话听了进去,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揉碎。霍扎部族的势力划分盘根错节,再加各部族营帐会随着畜群生活迁徙,要有这样一份图,即便是部族大致范围,又谈何容易。
这不可能!萧玉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这图别说是墨子衿,就是自己也未必能画得清楚,若要真的一清二楚,除非……
但慕容曦宇怎么可能画这样的图,又怎么可能任由它被带到洛国军营里去?
可是徐秋熠却丝毫不像说谎的样子,萧玉看着这样子,不由得深思。
墨子衿是被上官杳阡“请”到帐中的,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霍扎并无人知晓。而墨子衿在被子里送到霍扎军营之后,肯定又重新进入了霍扎,而且也见到了慕容曦宇,否则那张霍扎琴不可能在他手上。
琢磨许久,萧玉才看着徐秋熠,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丁点证据:“将军可是亲眼见过那张图?”
“那当然。”徐秋熠不假思索地便应道。
而也正是因为徐秋熠答得这么快,萧玉才觉着不对劲,只冷笑了一声:“徐将军,我劝你好好想一想,真有这图么?”
徐秋熠看着萧玉的表情,心道:原见她对霍扎之事了然于胸,想哄着她说出霍扎人马所在,而看她这般反应,不想她不仅深谙“兵不厌诈”的道理,似乎还与墨公子甚为相熟。
徐秋熠也笑了,甚至向萧玉拱手行礼赔罪:“想来是,末将看错了?”
萧玉见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只觉此人自以为是,便只示意徐秋熠不必行礼,也不再搭话。又见清明等人下马去一旁切磋,换了惊蛰几人来练骑射,她索性吩咐一旁的小厮把清明叫了过来。
待的清明上前行礼,萧玉将他与徐秋熠相互引见之后,才又向着徐秋熠开口:“徐将军当知,谨言慎行方能长久。若是看人看画都不留心,放心他日惹祸上身。”
“在下眼拙,多谢郡主指教。”徐秋熠又行一礼。
“指教谈不上,紫竹能说的,不过是几句不好笑的玩笑话罢了。”萧玉笑了笑,转眼看向清明,玩笑一般地开了口:“清明,你跟徐将军说说,这霍扎如今有名号的几个部族,免得还有人以为,有什么布防图。”说着,萧玉拍了拍清明的肩,又转向徐秋熠,“紫竹看着他们纵马一时技痒,还请将军这回,千万留心些。”
嘱咐完了这句,萧玉才转身示意小厮去牵马取弓箭。
萧玉骑射的功夫不必多说,只是一旁的寒露见着这情形,又开始瞎琢磨了:“你说郡主自己练骑射,怎么叫清明去与那人说话?”
“不叫清明,难道叫你去?”
“你就没觉着,郡主对清明不太一样吗?”
“怎是对清明不一样,她对无风才好呢!”
“那照你这么说,她对我们都挺好的。”
“冬至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你没觉着郡主看清明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吗?”盗墓au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