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新房子她知道,是钱氏和傅伯,许氏他们住的。
厨房在她们所住草屋房间隔壁,被人拆开中间套间整个打通的房间。
苏若风当先进内,对着门口站着的姐姐道,“姐,你加水我烧火。”小小年纪的他说着,当先去灶台前拿着打火石敲火。
苏若水弯腰艰难向靠里的大锅中倒入水。
小家伙点了火,看着站在锅后神色怪异的姐姐,顿了下道,“咱烧开就送去地上。傅伯他们上午回来割麦子,听说你生病没醒,当时就急得让傅婶婶给你找大夫,然而傅婶婶口中答应,并没给你找大夫……”
“姐知道,傅伯对我们不赖。”弟弟这话,苏若水也想到了这家的男主人。
哪个老实巴结,全然把她当亲女儿待的老人。
老人对她们姐弟的好,她铭记在心。
只是老人每天忙着赚钱,农忙时在家种地,农闲时经常带着大儿子傅少强去集镇找事做。
钱氏很少种地,许氏也是,家中开销基本都落在这对父子身上。
家中还有个人,是钱氏和傅伯的小儿子,也是这家老三,比自己小一岁的傅家三哥傅少轩。
傅少轩三年前在她和弟弟到傅家后就去镇中的学堂读书,虽然读书时间不长,听说书读的还可以。
虽然她只站在锅后没动,脑袋上的不适,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自己脑袋被烫成什么样。
但当时那碗才出锅的面烧到自己的痛意,她自觉抚上脑门。这一抚,才发现脑门上一串水疱,一碰生疼,不但疼好像还有些粘。
放下手,她自觉把手指放在鼻前闻了闻。
鼻前轻微的臭味不用说,烫伤化脓导致人发烧,然后本尊就这么死了。
记得本尊昏睡前确实有过发烧的症状,她这醒来,虽然烧退了,伤看来并没好利索。
想到自己之前在农村老家外婆家有幸知道的偏方,她掀着锅边的那些瓶瓶罐罐察看,问着苏若风,“咱家有植物油吗?”
“植物油?”被她口中陌生的称呼弄的有些蒙,苏若风诧异。
“恩,确切说是芝麻油?咱家有吗?”苏若水点头,一本正经道。
“芝麻油咱家没有。不过倒有茶油。”小家伙总算明白她的话道。
“那太好了。咱家的茶油在哪儿?”听他说有茶油,想到茶油就可以治烫伤,苏若水急问。
她看了眼前的几个瓶瓶罐罐,盐有,猪油有,倒没茶油。
“茶油我只见傅婶婶拿了个小瓶子装着,都放在傅大嫂房中了。”不清楚姐姐好好要茶油做什么,说到茶油,小家伙失落道。
“哦,那咱村中,谁家还有茶油,你可知道?”
想着这时代的茶油应该都是从山上采茶仔自己榨的。毕竟她之前就见过有人采茶仔,想到村中其他可能有茶油的人家,苏若水再次问。
苏若风想了下对姐姐道,“花大婶家就有茶油,我听傅婶那次回来说她给傅大嫂拿的茶油都是从她家借的。”
这还是他无疑听到的,花大婶是否有他不确定,但花大婶人真的好,若是其他人,恐怕姐姐想借都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