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桌子菜,和桌上摆着的三副碗筷,梁仲达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呀?”
“既盼着你来,又怕你来。”谭灵泽说出他和叶庭芳的复杂心情。
叶庭芳看着无精打采的梁仲达说道:“亲事吹了?”
“吹了!”梁仲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拿起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为什么呀?她总得有个理由或说法吧。”谭灵泽问。
“她没说,我也没问。”说完,梁仲达一口一口地认真地喝起汤来。
“我这就去相府问问丁玉儿,为什么耍着人玩儿。”叶庭芳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回来!”梁仲达急了,冲着叶庭芳嚷道。
谭灵泽早已起身拽住了叶庭芳。
梁仲达说:“原因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人家不愿意,就是结果,别的也不用问了,何必自寻烦恼。”
“仲达说得对,愿意或者不愿意,都不需要人家给出理由,我们知道结果就行了。”谭灵泽想明白了。
叶庭芳坐下掉眼泪,她心疼自己的二哥。
“小妹,给我盛碗饭,我饿了。”梁仲达这是为自己刚才冲叶庭芳嚷嚷变相道歉。
“没错,先吃饭,没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谭灵泽起身盛了两碗饭,一碗递给了梁仲达,一碗递给了叶庭芳。
“丁玉儿真是鬼迷心窍了。我二哥这么好的人向她求婚,她竟然拒绝了。”叶庭芳说完,又掉下泪来。
“小妹,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看自己哥哥好,别人未必就看着好,对不对?”梁仲达这时又恢复了平日那副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
“针锥子装在兜里头,早晚有露头的那一天。丁玉儿拒绝求婚的原因,早晚会自己跑出来的。”谭灵泽说道。
“谭大哥说得对,不用问,早晚有答案。再说,人家没有理由也可以拒绝。这跟做买卖一样,不能强买强卖,大家都是自由人。”梁仲达受伤害最深,可是却宽慰起别人来。
半个月后,丁丞相求见皇上梁伯达。
“皇上,臣有一件家事禀告。”
梁伯达笑着说:“怎么还要朕管你的家事不成?”
丁丞相这时又跪了下去,“小女丁玉儿,已经接受了郎图国皇帝的求婚,对方要择吉日迎娶。”
梁伯达听了心不由得一抽,心说弟弟梁仲达这是怎么搞的,到底去没去丁家求婚呀,这人家要嫁别人了呀。
都怪自己太忙,竟然忘了问仲达。他还以为弟弟早就稳操胜券了呢。
丁丞相看在眼里,他赶忙说道:
“皇上,半个月前,仲达将军曾去家中向小女求亲,可惜小女无福,没有答应。后来,她亲口跟臣说,她已经答应嫁给郎图国皇帝了。”
梁仲达没想到弟弟已经求亲失败,更没想到他竟然不告诉自己。
他有些心疼弟弟,仲达心里得多难受呀。
但他嘴上却说道:“婚姻得双方都乐意才行,一厢情愿成不了的。”
“多谢皇上体谅。”丁丞相忍不住叹气,“都怪臣无能,没有把家事处理好。”
梁伯达说:“据我所知,那郎图国新君已经有正妻了,而且登基后已经立为皇后。”
这事儿,他是听参加登基仪式回来的梁仲达和谭灵泽说的。
“这就是臣不乐意小女嫁过去的原因,可是她也不听为臣的话呀!”丁丞相急得都快哭了。
梁伯达看着可怜巴巴的丁丞相,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