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诀绘声绘色的跟林砚洲说着栀子酥点,章诀是在苏州长大的,对酥点有着一定的了解,给林砚洲做过几次荷花酥点外,在没做过别的,林靖洲听章诀说的尽兴他也跟着高兴,林砚洲清楚他此生再也见不到这株栀子开花了。
这几日林砚洲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都是吸着氧气维系精神头,章诀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林砚洲,给他擦洗身子喂水喂药,林砚洲心里清楚,他的大限马上要到了。
林砚洲望着窗外,昨日下了一场雨外边的花被雨打的凋谢了不少,他知道他活不过今晚了,最后的时光他不想躺在床上度过,他想跟章诀在院中说说话,以此来度过他这有些身不由己的一生。
林砚洲:“…阿诀...晚上推我到.院子里...坐一会儿吧..咱们两个好好的..说一说话……行不行.….”
林砚洲现在说一句话都会上不来气,章诀轻抚林砚洲的背给他顺气,答应了林砚洲的这一诉求。
晚上,章诀用勺子给给林砚洲喂了些白粥,林砚洲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章诀哄着又喂进去了两勺粥,这才将粥碗放到厨房。
待夜幕降临,章诀推着林砚洲的轮椅来到院中,章诀坐到林砚洲的身边,林砚洲望着那株长着花苞的栀子,果然那株栀子还没开,林砚洲叹了口气道。
林砚洲:“...看来..我没有...福气..继续..陪着.你了.也没有.福气...看阿靖..成家了”
章诀:“别胡说,这病是靠养的,会没事的,明日咱们继续喝中药,等你好一些,咱们两个去苏州,哪里清净,最适合养病了。”
章诀轻声安抚着林砚洲,示意他不要多想,林砚洲在章诀的手掌上轻轻拍了拍,说着之前从未说过的话,林砚洲似是想到了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问道。
林砚洲:“…章诀...你爱我吗...”
章诀并没有做出回应,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林砚洲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与章诀是商业联姻,章诀能做到这份上,他还奢求什么?奢求章诀来爱他?林砚洲闷笑一声道。
林砚洲:“…阿诀.…我有些冷…你去给我...拿件..外套来吧….”
云结我.宇件..外套来吧
章诀:“好,我这就去。”
章诀起身进别墅内给林砚洲拿外套,林砚洲看着那株栀子花竟开出了花来,林砚洲强撑着起身,走到栀子花前,折下了最好看的一枝。
栀子花边上的那株茉莉花,林砚洲也折了一枝,握在手里,林砚洲坐回到轮椅上看着手中的两枝花笑了,林砚洲合上了眼,左手已经垂下去了,右手还紧紧的握着花。
章诀拿了外套出来时,看见眼前这一幕并没有哭,像是早就预想到的一般,将外套盖在了林砚洲的身上,让林砚洲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抚摸了一下林砚洲的脸说了一句。
章诀:“砚洲,我爱你。”
章诀瞥见了那株栀子已经开花了,林砚洲这时紧握的右手也已经松开了,栀子花旁的那株茉莉随着林矶洲的死亡也已经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