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啊!”
“小羊,你去哪了?”
“我的孩子不见了啊!”
“孩子,你去哪了啊!”
“……”
天刚蒙蒙亮,整个忘忧村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吵醒了。
村民们纷纷穿衣起床,心里都升起同样的疑惑:
“这是哪家孩子不见了吗?”
狗剩也是在这一阵哭喊声中,被惊醒过来的。
他翻身下床,迅速穿上衣服套上鞋子,就往外走。
同时爬起来的还有都灵山,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的师父,大声问道:
“这是发生什么了?”
“出去看看!”
狗剩头也不回地说道,快步离开了房间,消失在门口。
在有人的地方,都灵山是从来都不叫师父的,也很少有别的称呼,说话都是直奔主题。
这也是狗剩要求的,人前不能叫自己师父,至于叫什么,他可以随意,不叫也行。
都灵山小时候,还管他叫叔叔,但是大了,就渐渐不叫了。
时间久了,师徒两之间也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他一张嘴,师父就知道是在跟他说话,师父一个眼神,他就明白师父在吩咐自己做事。
都灵山穿上衣服,准备追出去,发现忘忧林还睡得死沉死沉的,便又停了下来,用力摇醒他。
“发生了什么?”
忘忧林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问道。
“好像是谁家孩子不见了,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都灵山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忘忧林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连忙一边加速穿衣,一边喊道:
“等等我啊!”
“你自己快点来吧!”
都灵山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说一边向外跑了出去。
都灵山循着声音嘈杂地方向跑,很快就追上了自己的师父。
两人快步来到靠东山这一带山脚下的一片村民居住区~东山一队。
只见,在一棵大树下,已经围满了人,大家叽叽喳喳地,指着一座依树而建的农家小院,议论纷纷。
师徒二人走到农家小院门口,刚好碰到匆匆赶过来的村长。
紧跟在村长身后的,还有四个公安人员。
“叔!”
都灵山看着村长礼貌地叫了一声,同时也向四个公安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嗯,你们也来了!”
村长点点头,有些气喘地说道。
他看了一眼狗剩,便挺着胸脯,先几人一步跨进了院子。
都灵山退到一边,主动给四个公安让路。
狗剩等他们都进去了,才进去,都灵山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是东山一队的村民,他们离得近,闻声都赶过来了。
一妇人正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地板,一边哭喊。
这妇人,是这家的女主人,30出头。
都灵山认识,但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东山一队,离他们家太远,他很少到这边来,一般都是在忘春树家那一带走动,所以对这边的村民都不太熟悉。
狗剩对这妇人却印象非常深刻。
李珊出葬的那天晚上,有个小女孩,叫什么小羊的,六岁,发烧惊厥说胡话,就是这妇人的孩子,
还是他亲自给小羊诊治好的,那晚的都灵山正处在昏睡中,自然是不知道了。
当晚小羊出事发病,狗剩赶过去时,这妇人也是这样子,坐在堂屋里拍着地板哭。
从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里,大家算是听明白了,这家的孩子小羊昨晚就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村长叫了几个力气大点的中年妇女,将妇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扶到凳子上坐下来。
就在村长准备再详细地问问妇人时,这家的男主人,匆匆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几个壮年汉子。
他这是带着这几个人,已经在外面找了好几圈了,没找着,然后回家来拿家伙什,准备进山去找。
他着急忙慌地拿起院子里靠在墙上的铁锹锄头等等,一一递给跟进来的几个壮汉,然后自己进屋取下一把砍柴刀,就准备往外走。
村长一把拉住了他,说是有几句问话要问他,他便停了下来。
村长:“孩子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男人:“我也搞不清楚具体是啥时候。大概是快天亮了吧!
我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响声,以为是外面的风声,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