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的第一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
老王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小鲁。
“解剖尸体算不算?”
小鲁蹙着眉头想了一会,问道。
“不算!”
老王看他这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那就没有了!”
小鲁摇摇头诚实地说道。
当晚,他是真地心力交瘁,又惊又吓的,还吐了半天,所以一沾床他就睡了过去。
雷打不动地,一觉睡到天亮。
若不是老王来叫他,他估计得睡到日上三竿。
“嗯,走,回村长家!”
老王心中有了答案,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再继续逗留下去,领着小鲁向村长家走去,
“从现在开始,以后就跟着村长。但是别让他察觉!”
老王压低声音,对着小鲁嘱咐道。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跟着村长,就算不破案,也能找到重要线索。
小鲁却不以为然,但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
李珊下葬的那一日,少年都灵山就跟失了魂似的,一直守在李珊的身边。
他蜷缩在灵棚的角落里,呆呆地坐在那里,无声无息的,跟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那些给李珊净身换衣服的媳妇婆子们,想赶他出灵棚,都赶不走,也只能由着他了。
他大哥强行将他从那里带走几次,但是每次只要他大哥一离开他,他就会再次回到那里。
村长也做过都大哥同样的努力,也没有成功地将他带离那里,反复几次后,便也只好放弃,任由他在那里待着。
他不吃不喝地,在那里坐了一天。
直到李珊被放进棺材,又被抬走,他才动了动身子。
他站起来,跟在棺材后面,往山谷走。
一路上,他不哭不闹,安静地像个透明人。
当棺材被放进“深井”时,他才突然失控地,跪趴在“深井”前面,失声嚎啕大哭。
村长让人将他拖走,可是他费力挣扎。
不知道是发疯的人,都力气大,还是都灵山本身就力气大,
好几个粗壮地汉子,一起动手,没能将他拖动丝毫。
汉子们只好都停下来,看着村长。
村长摇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那那个壮汉离开。
“不用管他了,随他哭吧!”
村长有些疲地惫摆摆手,说道。
说完,又颇感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没有人再去打搅、阻止,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少年。
直到棺材全部被掩埋,坟堆被垒起,他才哭累了,瘫坐在地上。
渐渐地,他止住了哭声。
他缓缓地抬起泪眼,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却身子一歪,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狗剩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几个剑步,出现都灵山的身边。
他一言不发地,弯腰将都灵山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山下走去。
村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愣一愣的,来不及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时,狗剩已经抱着少年穿过山谷的心脏,向山谷外走去。
“有人的速度会有这么快的吗?”
村长心下惊骇,面上却不动声色。
……
狗剩抱着都灵山,很快就来到了都家门口。
留在家中照顾家人的都大哥,将昏迷中的弟弟接了过去,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看着自己弟弟,昏睡中的那张惨白的脸,都大哥鼻子一酸,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对小情侣,怎么就死的死,疯的疯了?
“不用担心!这是好事!”
狗剩站在都大哥身边,出言安慰道。
都大哥却有点懵,心中疑惑:
哪有病倒昏迷了,还是好事的?
却也没有多问,最近狗剩都在给自己弟弟治疗,这事也只有他这个兄长知道。
既然连他这个大夫都说是“好事”,那必然是他的有道理。
他心中还是颇为期待地,他也希望弟弟能尽快恢复正常。
……
都灵山这一晕,就晕了三天三夜 ,可把他家人给急坏了。
这几天里,狗剩每天都会过来看他。
每次来,他手里都会拿着两棵绿油油的草药,是他特意进山采来的,专治精神受损的。
他不仅给都灵山煎服了这种草药,也给忘忧草服用了。
第四天早上,狗剩再次来到都灵山房间时,床上的少年已经自己起来了,正坐在床上,思考问题。
“师父!”
都灵山看着来到床前的狗剩,怯怯地叫了一声。
狗剩在他的床前坐了下来,低着头看着他,
“嗯!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父啊!”
狗剩懒洋洋地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