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秦柠的动静，黎覆琛放下书缓步走过来，半倚着门框欣赏秦柠化妆。

秦柠挑了条奶蓝色羊毛裙，微微贴身的裁剪勾出她的细腰与挺翘的屁股，及踝的裙摆自然垂着。

六公分的裸色红底高跟鞋让她原本不低的个子更加挺拔。

秋冬季节她更喜欢披着卷发，搭配流苏耳饰。

秦柠喷完香水，闭眼深嗅了一口微微刺鼻的前调。

彻底清醒了。

她睁开眼，镜子里就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这两个哪个好看？”秦柠一手一支口红，考考这个直男。

黎覆琛低头仔细瞧了瞧：“……”

这不就是一个红色与另一个红色？

秦柠就知道这大直男肯定不懂：“很难选？”

黎覆琛嗯了一声，又端详了秦柠半天，挑了左边的。

秦柠将另一只放下：“为什么选这个？”

黎覆琛乖乖回答：“这个纯度高。”

“噗嗤。”秦柠绷不住了，她从来没听说过选口红色号是比较哪个纯度高的。

秦柠柔和下来的香水味儿一直萦绕着，她今儿穿的是FM的一轮玫瑰。

整个人像支刚刚采下来的白玫瑰。

黎覆琛眼神忽变，声音随即低了下来：“柠柠……”

“嗯？”

黎覆琛超低声说：“我想涂。”

秦柠：“？？？”

“你想涂？”

秦柠晃了晃手中的口红，震惊了，没想到私底下的黎覆琛居然还好这口。

“喏。”秦柠大方给他，做好这根被他嚯嚯的打算。

黎覆琛接过口红，一点一点拧开膏体，微微倾身。

秦柠下意识后退，奈何背后是洗手台，无路可退。

黎覆琛左手轻轻抬着秦柠的下巴，将口红对准她。

秦柠：“？？？”

他是想给自己涂？

察觉到秦柠的反应，黎覆琛蹙了一下眉：“别动。”

秦柠这下不动了，双手向后抻着台面，免得自己滑下去。

黎覆琛神情专注又认真，像是在做什么特别精密的科学实验。

但他手稳，毫不晃动。

膏体轻轻摩擦着她饱满柔嫩的粉唇。

他像在玩调色游戏一般，用手里的口红一点一点将粉唇涂上他选中的颜色。

秦柠全身的知觉都汇在一处，身板僵硬不敢动。

黎覆琛的目光自带灼度，盯久了秦柠都觉得那块皮肤要烧起来了。

她这答应的也太草率了。

早知道他是给自己涂，就该拒绝的。

黎覆琛捧着面前小祖宗的下巴，动作轻柔又缓慢，急得秦柠数次想开口说你能不能快点儿啊。

我那是嘴巴不是纸张，擦不坏的。

求你别来回摩擦了。

秦柠眼神四下乱瞄，瞧见他衣领上刚好露出来的喉结。

有颗小小圆圆的黑痣点在那最突起的地方……

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