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棚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不简单，你们最好别和她合作…”

“我们卖她女儿的房子，只要手续齐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言尽于此！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们谈话之时，忽然陈棚的目光定在我的身上，看得我心里凉飕飕的。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陈警官，好记性…那天晚上，不是你把我带走的吗？”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叫林什么来着？”

“林昆。”

“对，是叫林昆！”陈棚手指着我：“那天晚上的事，还没有结束，你只是暂时摆脱嫌疑…”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还是那句话，他的死与我无关！我愿意配合调查，但也请你们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不要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他的话，我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暂时摆脱嫌疑？

曹远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公司上班，而且整个下午，都没有离开过，全公司的人都能帮我作证。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有了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有啥可怀疑的？

陈棚冷笑一声：“你确定没有说假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再说了，曹远与我无冤无仇，在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他，连最起码的作案动机都没有，他的死，又怎么会与我有关？”

总感觉眼前的陈棚，似乎对我有意见。

他直接越过杨姐，走到我身边：“你们跟我到门口，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杨姐瞅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我懂师父的意思。

她应该怪我多嘴，这下好了，直接把警察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

到了公司外面，陈棚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

“你那天晚上跟我说，是因为接到吴雪的电话，她让你过去，你才和同事一起去的。实际上，这通电话是我打的。”

“什么？？？”我满脸震惊！

但这怎么可能呢？

电话中明明是吴雪的声音…难道说是他让吴雪联系的我？

“你让她打给我的？”

“不是…我直接联系得你，而且不仅仅是你，那天下午，凡是与吴雪有过接触的，我都联系了，包括你的师父杨凝…”

“不对！如果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中的声音，我不可能听不出来，就算我脑子再笨，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总能分辨吧？”

“这些情况，我们还在调查…那天，我打了你的电话，接通后，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停顿一会，便被你挂断，之后便打不通了。你师父杨凝的情况和你一模一样。我这里可都有录音。”

陈棚弹了弹烟灰，沉着脸继续说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这些是真实的？通话录音了吗？”

“大哥，我只是接了一个房东电话，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录音吗？再说，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反过来说，如果我真的录音了，那不就说明我早有预谋吗？那才是有问题…”

“哼！还挺能说！”陈棚仔细地打量着我：“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两人中有一人肯定撒谎了。但我有证据，你没有！情况不是很明显了吗？或者说，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着，缓缓吸了一口：“如果我说她家的房子闹鬼…你信吗？”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至于合不合理，就看他怎么想了。

“你说我信不信？”

陈棚摇头苦笑：“这种理由，说出去，谁会信？”

“我信！”站在我旁边的师父神色紧张，但语气十分肯定。

“因为我这几天刚解决了这种麻烦，还请了道长…我说得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你可以尽管去查。”

陈棚摆摆手，低声呵斥：“行了！这种谎话，以后还是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