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金娘子在心里骂了声,随即开口道:“弟弟,你在想啥呢?咱家窈娘可是等着要给你添酒呢。”
“崔公子,奴家为公子添酒。”窈娘取过案上早已灌好醉倾城的酒壶捧在手中,只等着崔俊将酒盏内的酒喝完才好添酒。
金娘子见此已是无语,这窈娘生得美貌,但这心智确实在有些幼稚,又极为害羞。都已经在自己手下调教了四年多了也还是上不得台面。真不知这次选她出来是对是错。若不是她妹子采儿尚且年幼,金娘子是断不会座次决定的。
崔俊见窈娘捧着酒壶,连忙将自己面前的酒盏一口饮干,放下酒盏好让窈娘添酒。
窈娘面色羞红,今日间可是她第一次与男子如此靠近同坐。虽说崔俊比她小了一岁,但是毕竟也是个真男人。
倒酒时,窈娘因为心中紧张,手便有些颤抖。酒水将满之时一个没控制好,便洒了几滴出来。
“哼!”金娘子冷哼一声道:“窈娘,似你这般的表现,如何在盂兰盆会上为我雁回楼拔得头筹?如不是你想着让你妹子替你去夺那花魁?”
“不要,窈娘知错了,窈娘一定好好表现。”窈娘忙不迭放下酒壶,移出案几,对着金娘子纳头便拜。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见着我家弟弟都如此紧张,明日间的花魁赛你要面对的可是整个长安的男人,你又怎能昂让我放心?”金娘子深吸口气,紧蹙的眉头满是烦愁。
“姐姐,这花魁是咋个回事?盂兰盆会不是比诗词吗?”崔俊不懂就问,对于选花魁这种如同后世选美比赛的活动,他是十分有兴趣的。
“诗词是一小撮文人的比试,讨皇上开心嘛。”金娘子似乎觉着靠在厚垫子上有些不舒服,便坐了起来道:“咱这选花魁却是讨天下男人的欢心,平康坊三十余家青楼、花馆,各自挑出一名未出阁的小娘比试,能摘下花魁的便是打响了自家的名头,接下来的一年里,保准生意兴隆。”
“才三十余家吗?这也不是每家都能参加的吧?”崔俊回忆着自己在平康坊里见过的那些青楼花馆,这数量绝对有近百之数。现时听金娘子所言,怕是参加花魁比试的,非要大馆子才行。
“那是自然,”金娘子有些骄傲地说:“这资格可是只有咱们这种大酒楼、大食肆才有的,那些个只做皮肉生意的下三滥青楼妓馆可没着资格参与。”
“原是如此。”崔俊点头称是。,原是他自己想差了,人这雁回楼虽是有小娘提供些特别的服务,但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青楼妓馆。
“哎~”只是金娘子复又叹口气道:“我家已是连着夺魁五年了,只是今年怕要花落别家了。”
“姐姐怎有此话?凭着窈娘的样貌、身材,怎得就会得不下花魁之名?”崔俊愣了一下,转头看看身边的窈娘,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模样。若是这般样貌的还得不上花魁之名,怕是天下男人都成瞎子了。
“若是只凭着样貌便能夺那花魁,我还担心个甚?这窈娘样貌虽好,但就是胆小,若非如此,前次拍卖会我怎会让她妹子采儿去代替她?”金娘子言罢连连叹气,眼睛有意无意对着崔俊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