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做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都是有迹可循的！”

坐在小马扎上，王也此刻有点体会到为什么过去的那些术士前辈们的下场普遍不太好，也有些后悔自己来这里的选择了。

“继续说！”张云帆若有所思，但还是继续让王也诉说他的理念。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知道的信息足够多，那能够得到的未来就更准确。”

王也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一个小圆圈，圆圈里书写了许多波浪：“人知道的东西终究是少的，哪怕穷尽一生，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一切。但天地不同，这個世界上存在着的一切都在天地的记录之中。而若是在内景之中提问的话，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知道的答案！”

“只不过想要从内景之中获得答案是需要代价的，而这代价则是看被询问者的权重！对于这个世界的权重！”

术士问道于天地，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术士了解的终究是少数的，哪怕是再怎么博学的术士也了解不了太多，但天地不同。

若是术士所问的是自己了解的事物，那和术士完全不相干的事物他就问不出来。

“不怕您笑话，过去我也看过未来！”王也晒笑道：“但自从您出现之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为什么？”

张云帆不解。

自己的身体并不是穿越而来的，就算是能够看到未来也应该可以看到自己才对，为什么王也要说自己出现之后他就看不到了？

“您见过被猫打翻的毛线团吗？”

王也形容道：“世间万物自有其因果，天地记录一切。而术士可以通过内景看到这些信息，但您...说实在的，您的出现让某根因果断裂或者衔接。您的行为和您原本的痕迹完全不同了！”

“看到未来的手段是通过看过去！您说如果过去已经不再准确的话，那还能看得见未来吗？”

过去的所有一切汇总在一起，经过天地间的演化后逐渐形成未来。

若是没有昨日之因，就没有今日之果。

正因如此，能够看到昨日之因的术士不用等到今日就可以提前看今日将会产生的果。哪怕会稍微有一点点差别，但终究不会太过离谱。

昨日种下种子，精耕细作之下今日便可以收获粮食。昨日种下种子后荒废不理，一无所获才是理所当然。能够丰收才是出了奇！

“我不知道您是如何出现的，但很明显的是。您不是张云帆！原本的张云帆虽然也不是没有一点天赋，但绝对没有您这么强大的天赋！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修行出如此的手段！”

“只是合理的推测而已！”

一个普通人能够修行并不是没有可能，但一个普通人突然变成了绝世的天才，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正常。

王也并不确定张云帆是外来者，也不确定张云帆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影响王也确定张云帆是那个让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的人。

到了这一步，就不需要其他的什么证据了。

术士是人，不是机器，不需要严苛的验证。

“我就是张云帆。”

沉默片刻，张云帆突然开口说道：“不论你看到了什么，也不论你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张云帆！”

“是！您是！”王也用力的点了点头：“您是张云帆！可您的存在，影响了原本的世界！”

“罗天大醮之中，张楚岚的对手应该是单士童吧？”

“您知道那时候我在内景看到了什么吗？整个内景在崩塌！世界崩碎了！”

“后来，我一个一个的试。尝试着对不同的人提问，在问到您的时候，世界崩碎的更快了。于是我就将您剔除出去，这一次我问出了很多！”

“单士童会对上张楚岚，但不知道为什么，单士童败了！”

术士在内景之中提问的话，将会看到不同大小的火球。这火球自然只是表象，但对术士而言，只有将火球打开才能看到答案。

王也尝试着看过很多答案，有些答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知道，有些答案则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