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十 复仇与离开(1 / 2)领主骑士?不,我是佣兵头子首页

森丘尔山丘密林斜布。

一串临时搭建的木栅栏像一道刀疤割裂在山丘土壤,戴着皮帽与战士帽,套着棉甲与软甲的步兵们三五成群,坐落在山腰,等待猎物的上门。

“看!又来了几只兔子!”

一个举着简陋木盾的士兵突然伸长脖子,兴奋的指着下方道:“天呐,你们快看看,他们手里身上居然有北方的皮革,这下我们发财啦!”

几个头发乱糟糟的士兵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听到皮革一词全都呼啦一声站起身,其中一個年纪明显很大的老兵更是闻言眼睛一亮,快走几步到栅栏前,凝望道:“还真有皮革...总算逮到一只肥兔子了!”

“伙计们,都把斧头擦亮,今天就是我们赚大钱的时候!”

周围欢呼声响起,为首老兵也是个利索人,见到皮革后二话不说率先奔下山腰,在他身后,五六个拿着格斗锄、尖长矛的士兵也嚎叫着跟随冲下。

北境的皮革,一直都是南方的硬通货,与皮毛、咸盐、玛瑙一齐视为北货的大头物。

六七个玫瑰王国步兵横冲直撞,吓得不远处的几个北境军士一个哆嗦,这伙侥幸脱离包围圈的逃兵毫无战意,一个个撒腿狂奔,可惜已经跋涉一阵的他们哪里比得过守株待兔的玫瑰士兵的步伐,不一会儿就被撵上,双方展开激烈对战。

西蒙科与尼泽泽尔六人驾马而来,正好目睹这个画面。

坐在西蒙科背后的小克瀚突然眼睛睁得溜圆,伸出手指向混战的人群急声道:“大人,是他们!!”

西蒙科顺势望去,见到作战场边缘,居然站着三个熟悉的背影

“是他们?”

西蒙科有些惊讶,因为那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克瀚的仇人!

“他们居然还没死?”

“不对,应该说,居然在这里还能看见他们?”

从独眼发动叛乱到泰勒夫率骑冲锋,整个营地早乱成一锅粥,这几个跟着那个什么克努特后面的家伙,居然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了。

“大人......”

小克瀚看向西蒙科,模样焦急,如果再不报仇,他这辈子可能都报不了了。

西蒙科心中了然,他背对着小克瀚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马抽出你的短剑!”

小克瀚大喜,连忙翻身一跃,跌坐在雪地上的同时就急忙拔出自己的短剑——这还是从曾经杀害他父母的士兵身上缴获的。

小克瀚刚一下马西蒙科就不再多等,一夹马腹,越过尼泽泽尔,率先冲向人群!

正在厮杀的双方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全都惊慌扭头,只见一个骑在黑色战马上的男人转瞬即至,手中的页锤蜻蜓点水一样敲打在一位戴着皮帽的士兵头顶,只是与湖面荡开的波纹不同,在士兵头顶荡开的,则是肉皮炸开的场景!

鲜血不要钱般从该士兵脑袋涌出,士兵喉咙咯噔一声,两眼一翻仰倒雪地...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敲击声响彻在森丘尔山丘,不过几个呼吸,就只剩下老兵一人举着盾牌胆裂的望着这一幕,他想要叫出声,却被一只游矢穿过喉间,不甘地倒地...与此同时,尼泽泽尔从后方慢慢追赶上来。

“温妮,你说我这一箭漂不漂亮?!”尼泽泽尔收起轻弓,笑嘻嘻地对着身前翻白眼的温妮打趣道。

自从帮了兰顿最后一把,这个男人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重新开始调戏起温妮来。

“抱歉,请你不要再追求我了,我不喜欢扎辫子的男人!”

“哦?那我可以留短发。”

“我也不喜欢黑皮肤的男人!”

“嗯,我想我需要美白一下。”

“...”

温妮无奈抿嘴,“...我还不喜欢太好看的男人,我认为那会招惹很多蝴蝶。”

“啊哈,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我的好看天生的!”

两个人谈笑自若,根本没有将前方的战场当做一回事,尼泽泽尔刚刚还以为有大部队,没想到只是几个歪瓜裂枣,西蒙科可是能杀死七个骑兵的怪物,几个连锁子甲都没有的步兵能掀起什么花样?

与尼泽泽尔这边的轻松不同,弗朗杰在骑着泰勒夫手下战马的兰顿背后,脸色凝重的望着兰顿的脊梁,自从选择跟随西蒙科就没睡过好觉的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目不转睛。

“你在看什么,弗朗杰修士。”

兰顿没有回头,却感知到了弗朗杰的凝视,笑道:“是想给我再开点药吗?”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过我想不必了,我的身体已经不需要药了...”

“确实...”

弗朗杰吐出一个音,让兰顿的表情变得越加苦涩。

“弗朗杰修士,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选择跟随西蒙科?”兰顿看着前方西蒙科砍瓜切菜般杀掉玫瑰王国的士兵,转而开始屠戮起一脸惊喜的北境战士,让对方一阵恐慌,他疑惑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曾经也多次招揽过你,你怎么没有选择跟随我?”

“难道是因为你看出我的病...治不好了吗?”

“不...”

弗朗杰捏了捏药箱,见西蒙科已经将战场杀戮到只剩下两人,他眉头略微皱了皱,随即舒展开,

“不,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我说过的,你只需要休息半年就可以恢复...而且虽然你的病具有传染性,但并不致命...”

“我没有选择跟随你,只是因为,你不信任我。”

弗朗杰的眼球开始变幻,他看到小克瀚终于赶到战场,气喘吁吁地停在了西蒙科的战马边,他对西蒙科努了努鼻子道:“兰顿先生,请问你能做到像西蒙科一样毫不犹豫地敷上莪调制的草药吗?可以像他一样,在我说出开颅手术时唯一一个没有把我当成恶魔,而只是担忧手术条件不完善吗?再或者,像他一样可以果断喝下我调制的冲剂吗?”

“我想你做不到的,或者说,整片大陆,也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