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是风清洛的坐骑,脚力可比她强了太多。
他跑到风清洛前面成功堵了她的去路。
她鼓腮瞪眼,怨声道:“太古,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殿下,殿下,你若在不回去,青帝就要出动赤龙军亲自下九霄来寻你了。”
太古用一种几乎绝望的眼神看着风清洛。
风清洛视若无睹垂头掸了一下衣衫上的尘土,丧气的说:“哎…你就可怜可怜你家殿下吧!我这把凌轩阁砸了,岑夫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想我死的太惨,你且让我出去躲躲,你回去就给我爹爹说我去历练去了。”
“历练?
你去哪里历练?”
“哎!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出去躲躲风头。风头过了到时候我自然就回来了,你赶紧走吧。”风清洛是连推带赶的推搡着太古。
“这…这…怎么成,青帝可没怎么好糊弄。”
青帝不好糊弄,但是太古好糊弄啊!见他婆婆妈妈,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风清洛又开始胡诌道:“你放心,爹爹最希望我勤加修炼,提高修为;你且这样告诉他,他只会欣慰不已,行了别跟了,你们也别寻我,我先溜出去躲一阵子。”
她拍着太古的肩膀,宽慰了一下,“快回去吧!”
太古蹙眉问道:“那殿下你大概躲什么地方去啊?风平浪静了我好去找你。”
风清洛语重心长感叹道:“还能是哪儿,归墟、扶桑、雷泽都躲过了,不是青丘那就只有方寸山了。”
“方寸山,不行,那太危险了。”
“哎…我知道,我知道了,行了,先走了啊!”
风清洛不耐心的敷衍了两句就潇洒的逃之夭夭了,只留太古一个人在那里凌乱。
……
太古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哎…这小家伙又找借口逃出去,真是不让省心啊!怎么就是不吸取教训。”
太古紧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
都以为他好糊弄,可他早就一眼看出风清洛又找借口忽悠自己,说是避难,实则是心里惦记着青丘边界上那一株神魂草。
算算日子,最近应该就要开花了。
这时她耳畔突然想起方才太古说的话,‘殿下,你这几个月到底跑哪儿去了?’
几个月,几个月,怎么就几个月了呢!
自己个儿分明好像才掉落魑魅山一日,洞内又一日,充其量不过两日罢了,这太古肯定又在诓骗于我!
这人啊!就不能一心二用,尤其是赶路时分神。
她一分神,脚底一滑,“啊——”的一声尖叫,身子又直直的往下掉了去。
这一日两摔,不废也瘫。
‘呼啦…呼啦…’
耳畔的风声呼啦啦的吹。
青丘国九辰山的一条小溪边,涂山巳一身白衣优雅的躺在一张藤椅上沐浴着阳光,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突然一道青光砸向了他,活生生的将他砸回了原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风清洛恣意的躺着凝望九霄,纳闷这次未免也摔的太舒服了,毛茸茸的让人都不想起身,这么次可算摔了个柔软的地方,不然岂不是要疼死她了。
‘实在太舒服了,舒服得我都不想起来了。’
她笑盈盈的扭着身子磨蹭了两下,狐狸被她死死压在身下,一声如婴儿啼哭的声音响了一下,涂山巳便失去了知觉,晕厥了过去。
她诧愕的赶紧蹦跶了起来,那洁白的九尾,美得无与伦比,不可方物。
涂山巳只觉得身下一轻,身体的桎梏被挣脱,他可怜兮兮的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在一束光里。
风清洛满脸惊慌,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意识到,是这小狐狸救了自己。
难怪这么柔软舒适。
她急得连忙伸手去探小狐狸的鼻息。
“哎哟…还好…还好…有气儿,真是的,差点儿闹出人命来。”
她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从乾坤袋里掏出自己珍藏的苜蓿鎏金喂给小狐狸。
“喂…喂…醒醒,醒醒…你醒醒啊…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