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就奇觚与众异,罗列诸物名姓字。
分别部居不杂厕,用日约少诚快意。”
先生读一遍,学生跟着读一遍,如此反复读了三遍后,先生才又在文字上面注音。
“鸡以急,鸡又就,七以奇,哥污觚,急就奇觚。
急就,速成也,觚者,木板、竹简也,此处特指书简。
急就奇觚:能速成的神奇的一部书。”
台上用一支竹棍指着木板讲解的先生是刘开,台下听见的学生是张晗等读书人,戏志才也在旁听。
听完刘开的讲解,所有都不由得面面相觑,露出一脸的为难表情,最后都把目光看向了戏志才。
刘开这个主家看着没什么架子,平时却不怎么与这些人接触,也就张晗能说得上话,可张晗却深知刘开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剩下的也就戏志才这个名声颇大的才子了。
戏志才皱眉想了想,对刘开说道:“如果单单四字就需要讲解的这么详细的话,只怕一本急就篇,就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学完!”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高塔起于垒土,想要起高楼,首先就得把地基打好。
学习其实是一個循序渐进的过程,讲得太细致,一开始确实比较艰难,可是只要把基础打牢了,之后自然会越来越轻松。
反之,如果一开始没学好,那么之后的学习只会一直艰难,甚至会越来越艰难。”
这就好比小学没学好,初中再努力只怕会付出更多的代价,所以好成绩变坏的情况很多,而坏成绩变好的却很少,而且越到后面越难变好。
刘开笑了笑,接着问道:“我想请问一下诸位,你们在初学急就篇的时候,是否明了其意?
只怕是整本书学完,甚至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也不解其意吧?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在学习的时候应该是非常吃力的,甚至明明前面被熟了,过不了多久又会忘记。”
台下诸人不由得有些尴尬,就连戏志才都摸了摸鼻子以掩饰。
其实刘开这是偷换了概念,记不得很正常,谁长大了还记得小时候的课文,那才是怪了。
刘开忍着笑,说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就以急就篇来考试,默写之后再释义,取前十名,每天的工钱分别增加十到一百文,就由戏先生做考官。”
大家一阵沉默,不过倒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毕竟好不好的都是从他们这些人里面选十个人出来加工钱,对于他们整体来说终归是一件好事情。
至于最后谁能拿到,那就各凭本事了,当然,戏志才这个主考官的倾向也很重要。
刘开之所以要选十个人出来加工钱,除了明确一下学问的重要性之外,其实也是为了分化这些人,待遇有高低,自然就会有争议,还会产生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免得他们抱成一团。
同时也可以把学问最好的十个人选出来编写教材。
没有给大家准备的时间,说考就直接考了,免得这些人回去看书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