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
周昕正回味着昨夜和那前些日子刚纳的小妾的温存时。
“使君,太史慈求见。”
周昕一脸晦气,挥了挥手想要将其赶走,但想了想还是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
太史慈拱手道:“见过周使君。”
“免礼,子义啊,你今天找本官有何事啊?不会又是劝我不要大开城门、有所防备的吧?”
“没错,周使君,黝县距离宛陵城不过百里,骑兵半日便可达,不可不防。”
“子义啊!”
周昕不耐道:“本官都说了多少遍了,这防患于未然固然重要,但有时候也要为民生让路。”
“本官若是照你说的做了,那这郡中百姓又该如何养家?到时他们又该如何吃饭?这贸易还做不做了?我又该如何挣...咳咳。”
“总之,这宛陵城不是边郡,也不是只有你们武将,本官还要为其他做考虑。”
“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袁术已经派孙家去吴郡征兵,不日就要讨伐那秦贼了。”
说到此事周昕就忍不住的得意。
他一向不喜欢袁术的为人。
正好借着那秦九安之故,祸水东引,让他们打生打死,自己则是作壁观。
任他们如何会打仗、如何势力强大。
最后还不是都被他给玩的团团转?
“那秦贼此刻定然龟缩黝县惶恐不已,甚至说不定现在都已经逃回大山中去了。”
“怎么可能突然派兵来袭?”
“再说,就算来了,我大不了到时候再关门,还怕他能攻进城里来吗?”
太史慈忍不住道:“可是使君,细作来报,那秦九安麾下玄甲军三千人人人带着健马,万一那秦九安带着他们突袭宛陵城又该如何?”
见自己好说歹说对方仍旧驳斥,周昕脸色微变,再也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三千匹健马?开什么玩笑?!”
“你须知晓,这里不是幽燕!不是凉州!”
“这里是江东!”
“本官一郡之守都费力能够凑出三千匹健马,秦贼那区区山贼如何能凑出三千匹健马?”
“那些细作发糊涂,你一个堂堂的屯长也跟着发糊涂?”
“好了,本官乏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万一那秦贼趁这时候突袭至此,那就糟糕了。”
太史慈本再欲言,听着周昕那不耐的语气和最后毫不掩饰的讥讽,沉默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拱手告辞。
“那子义就先告辞了。”
待到太史慈离开之后,主薄见周昕脸色不好趁机道:“这太史子义也太不不知好歹了。”
“使君仁慈,愿意给避难而来的他一官半职,此人却不知感恩,我看他这番是存有对使君大人的任命不满之心啊,这才存心找茬。”
“哼,要不是看在正礼、文举的份,本官...”
周昕闻言心中对那太史慈愈发的不快。
心中一腔无名的怒火,只觉得无比想念那刚纳的美妾,一甩袖子便起身离开。
“本官乏了,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
太史慈刚回到城南的城楼,手下的士兵就忍不住问道。
“屯长,不知使君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