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马谡又看向了一旁的人头,却是问道:“不知这敌将头颅该如何处置?”
“禀将军。”王平也放下了酒爵,随即抱拳而道:“可命人以石灰腌制,使其不腐,再以木栅为笼,盛放其中,悬挂城门之上,以威吓魏军。”
“好主意。”马谡当即点头道:“来人。”
“在。”距离最近的亲兵立即答应道。
“安排人手,按照子均所言,腌制后盛挂于城门之上。”马谡当即命令道。
闻令,亲兵当即答应了一声,随即端着盛着魏将头颅托盘便往城楼下走去。
与街亭城上一派热闹的景象不同,城外的魏军可谓是愁云惨淡,丝毫不见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这当然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既然选择了斗将的这条路,就得准备好承受斗将失败的后果。
好在,斗将带来的士气问题总归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改善,而且刚好攻城器械也还未送到,张郃也正好让大军再休整一日。
待明日军械到齐,大军的士气也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因此张郃对此倒也并不算太过担心。
真正令张郃皱眉不已的,却还是街亭城内的马谡与王平这两位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
按照之前的规矩,归营之后,张郃又从头到尾巡视过一遍营房,这才缓缓回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而在中军帐内,所有裨将军以上的将领都已经齐聚了一堂。虽然今天的战斗依旧有些短暂,但该有的战斗总结还是要进行的。
只是,与昨夜还略带轻快的氛围不同,此时的大帐之内,气压明显低了不止一个维度。所有人都低头皱眉思考着什么,甚至就连交头接耳的人都没有。
“将军。”
“将军。”
随着张郃缓缓步入帐内,众将领随即起身齐齐见礼道。
“坐。”走到主位之上,张郃随即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坐下。
“是。”众人齐齐应诺道。
“此次斗将。”环视了一圈略略有些萎靡的众将,张郃率先开了口,道:“本将错估了街亭守将,致使潘龙将军殒命,此皆本将之责也。我已决心上书,自陈其罪,以待吾皇处置矣。”
为了让众人放宽心态,张郃开口便是主动将斗将失利的后果承担了下来。
“将军何出此言哉!”下手的一名将军却不甚同意张郃的“自担其罪”,当即为张郃打抱不平道:“斗将之策,乃吾等共同制定之也,而马谡者,籍籍无名之辈尔,将军不知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