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

一个切切实实的一品武者，一个活了数百年的老古董。

竟然在叶凡面前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敢。

脸面之上，没有丝毫的不服气，更多的，居然是恐惧和害怕！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当年我走之时的嘱咐，你可曾是听进去了？！”

叶凡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暴戾之气，又是一脚踢于洪涛胸膛。

倒飞出去的洪涛很快又一次狼狈的爬了过来。

跪在了叶凡面前！

“当年，你师公为了守护天下苍生，牺牲自我，以身殉国，将异族抵御在国门之外！这点，你心中可曾记得！”

轰！

说完，又是一脚飞出。

洪涛低头，跪下，依旧不语。

“沉默？沉默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你师公之后，我又为这天下苍生，孤身前往外域，镇压妖魔，你为我这一脉单传，告诉我，你又是做了什么？！”

蓦然，身旁的天命印玺微微颤动。

一缕缕众生之力迸发而出。

如渊如海一般的伟力加持在叶凡身上。

这一脚直接将洪涛踹到吐血。

众人：！！！

好家伙！

前辈你说的话咱可都听见了！

您可终于摊牌了！

终于不再装下去了！

什么普通人，什么现代人，明明就是活了六七百年的老古董！

洪涛狼狈不堪的来到叶凡面前。

嘴角溢血，双膝却是依旧跪与地面，低头解释道。

“老师，我没能如您和师公一般伟大，自从您走之后，大明的国运就一直在衰败，术士之命，连同国，可是我不想死啊！！！”

“您走之前，让我心系苍生，让我以国为首，可是我很崇拜和尊重您和师公，可是当我独自面对生死的时候，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是真的做不到！！！”

“是我自私，可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大明苍生的事情呐！”

洪涛还记得，明朝初建，各地还有战乱。

自己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就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乞丐。

那一天，是叶凡救了他。

也是叶凡带他走上了这条与众不同的超凡之路。

对于叶凡，洪涛心中自然是充满无尽的感激和尊敬。

可是

他身为术士，那颗名为普通人的心却是从来没有蜕变过。

活着、欲望、害怕、怯懦，这些都是本能！

至于伟大，奉献，牺牲？

非常人不可能！

“老师”洪涛缓缓抬头，以一股乞求的眼神看向叶凡。

那是自责之中带着一丝的无辜，在恳请原谅。

叶凡却是不为所动。

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真把我当傻子了？你若是自私，不敢也就罢了，但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如今，你还不敢承认吗？”

“当年妖魔一战，大明气运虽然是会衰落，但绝对不会衰落得如此之快，更不会被蛮夷给覆灭！！！”

“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叶凡语气幽然，如同地狱中的死神一般。

一字一句的传到洪涛耳中。

“弟子.弟子辜负了老师的信任，罪该万死！！！”

蓦然。

洪涛以头抵地。

声音之中传来了无尽的颤抖。

不远处的赵亮几人在听到这番对话后，面色也是异常的复杂。

心中已经隐隐有所推测。

再次看向洪涛之时。

原本对老前辈的一丝基本尊重之意彻底的荡然无存。

有的只有不尽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畜生！

简直就是畜生呐！

师傅和师公都是如此伟大的人物。

自己竟然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