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白以峰这么厉害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此人,只见现在的白以峰脸上堆满了自信的笑容,丝毫不像是之前被云婳打得落荒而逃的人。
更何况,白以峰是七阶兽人吧?应该和他现在的实力差不多,但是…
云婳看见阵法中已经有些灵兽昏迷了过去,在心中一股无名的烈火在不停的燃烧。
她飞身上前狠狠地掐住白以峰的脖子,把他的脸上掐的铁青。
唐宁几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云婳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直接冲向他们的队伍。
“你…放开我…”
白以峰艰难地说出几个字,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似的看着云婳。
这时,唐宁他们也反应过来了,但是丝毫没有顾忌白以峰在云婳的手中。
唐宁面色狰狞的直接下达命令:“快给我攻击,拿下这个女人。”
他的心中有一种感觉,今日若是杀不死她,那么很有可能今日就是他的葬生之日。
他的心中有浓浓的恐惧漫布,语气有些慌张。
好在他的那些属下速度够快,直接就将云婳包围了起来。
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局面:云婳掐着白以峰的脖子站在最中间,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唐宁带着人包围住云婳他们,白墨二人站在他们不远处。
“领主,你…”二人的神色顿时染上慌张。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快给我说,不然我就除掉这个女人。”唐宁一脸凶狠的看着白墨二人。
“呦,你就怕我先把他给除掉吗?”云婳看向唐宁,手中的动作又紧了紧。
“呵。”
看着作势就要将白以峰掐死的云婳,唐宁不屑地一笑。
“你以为你手中的真的是他本人吗?呵,真是高估了自己。”唐宁面目狰狞,嘲讽的看向云婳。
听到这话,云婳脸色一变,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手中的白以峰,结果却落入了他如同深渊的眸子中。
云婳手中使劲,“砰”地一声,白以峰竟然生生地消散了,像一团根本不存在的雾气,消失于天地间。
“什么东西?”
云婳有些厌恶的甩了甩手,刚才在白以峰消失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全部变成了一股黑漆漆的墨水般的东西,如同蛆虫一般附上了她的手掌心。
感受到手中的不适,云婳的表情有些难看,竟然失算了,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竟然让她失去了思考,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只有一只手,根本不能用另一只手将手上的这东西取下,所以只能一只手甩动。
“区区几个兔族兽人,竟然敢来冒犯我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束手就擒吧,哈哈哈,一群无知的小崽子。”
只见那个阵法的中心处,白以峰的身影显现,无数的气息从那些灵兽身上传到白以峰身上。
那是…生命气息!云婳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们取走灵兽的兽晶还不够,竟然还想将他们的生命气息一并吸收,直接将那些灵兽抹杀。
这还是人吗?
云婳瞬间怒了,她的眼睛染上了红血丝,长发奇异地随风而动。
“啊!”
她撕裂般的声音传来,声音巨大,像是要穿破每个人的耳膜。
“该死的女人,简直找死!”
唐宁一声怒骂,不等白以峰阻止,他直接就拿着武器冲着云婳攻去,剑峰直指云婳的心口不,他是想直接一击致命。
云婳面无表情地看着唐宁,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她先是掌心微动,一股强大的力量,普通暴风肆虐般的威力,直接就将掌心的东西震碎。
那东西甚至连一声哀鸣都没有发出就消失于这天地间了。
她抬头看向唐宁,“就你?”
云婳一边的嘴脸微动,头颅微低,眼睛闭上,手中的动作如同驱赶苍蝇一般微微扇动。
唐宁此时正在半空中,他的表情僵住,在云婳的动作落下,他整个人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扇飞。
与此同时,这力量强大到直接就波及到了围在她周围的那伙人。
以至于刚才被唐宁吩咐将云婳困住的那些人也随着唐宁被这力量驱赶走,甚至受到了再也无可挽回的内伤。
“到你了。”
云婳如同新亭漫步一般,抬脚往这阵法的边缘走去。
“就是你么?”她抬眸看向白以峰。
白以峰感觉心中有些恐慌,一种窒息的感觉突然朝着他压迫而来。
“毁灭吧。”
只见云婳伸出在虚空一抓,刚才还在阵法中的白以峰直接就被她抓在了手中。
她的手一点点收紧,白以峰的脸色一点点地僵在脸上。
“尔等鼠辈,也敢戏耍我,给你脸了。”
云婳表情微妙,看着手中的白以峰,她的眼神冰冷,根本就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她的眼神降到了冰点,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杀神,恐怖如斯。
“啊,别…”白以峰呼吸不过来,根本说不出话。
“仙主,仙主,醒醒,不要这样!”
突然一阵声音在云婳的识海中传来,识海中的小毛球急切的不行,冲着云婳大喊道。
仙主怎么回事,怎么又爆发了,都几百年了,没想到这东西根本没有出去,竟然还潜藏在仙主脑中。
他犹然记得云婳上一次发病的时候,那时候仙界地狱的那些死刑犯,几乎一个不留,遍地的尸体,就连天色都被染红了半边天。
“仙主,快住手!”
小毛球拼命地捶打着云婳的识海空间,他想要通过刺痛激醒云婳的神识。
绝对不可以继续!
“领主!”
就在白以峰快要息气的那一刻,白墨忍不住开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识海中小毛球的呼喊,再加上外面白墨的出声,内外结合,竟然奇迹般地唤醒了云婳。
片刻,云婳眼中的红血丝褪去,恢复了清明,她的眉头皱了皱,一抬眼就看到了手中的白以峰要死不死的模样,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啊!”地一声,就将白以峰下意识地往地上一扔。
白以峰被甩的脑壳疼,但也因为云婳的松手,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他顾不上后脑勺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干吐了几下,才缓解了那种窒息感,他随机大口大口地深深吸气,眼神中带着庆幸,但更多的是深深地恐惧。
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刚才他真的有一种接近死神的感觉一般。
他的脖子上保留着一个红手印,象征着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