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不是内蒙,内蒙有个毛线首都?”
你丫这是想把我媳妇归为外国人?
“蒙古首都是乌兰巴托,怎么记?这个需要点想象力。
蒙古那旮沓都是草原,气候多变,乌云来了不脱雨衣很合理吧?”
有个女生问:“意大利呢?我喜欢意大利,方圆你教我这个。”
刘苏有点不高兴。
方圆想想,摇摇头。
刘苏又高兴了。
“这个你问不合适,我不方便回答。”方圆指着一个男生:“你问,你问我意大利的首都怎么记。”
那男生一愣:“我知道意大利首都是哪里,我并不想学这个。”
方圆脸色一沉,色厉内荏道:“不行!你想知道!问!”
“好好,我想了,我想了。”
男生一哆嗦,被大魔王的气势压倒:“意…意大利首都怎么记呢?好想知道。”
“嗯,我教你,意大利的首都是罗马。你这么记:在旧社会,你大姨过着骡马般的生活。”
众人大笑。
那女生说:“班长你真逗,谢谢你呀。一会体育课,请你喝可乐。”
小姑娘还会单押?
方圆大咧咧地笑笑。
刘苏又不高兴了。
那被强迫的男生松了口气,想着:还好我妈就是老大,我没大姨。
钟小光插口说:“我明白了,这其实就是根据语音转化记忆。
我这几天单补英语课,老师也让我这么记单词,救护车ambulance,可以想成‘俺不能死’,还有很多呢。”
方圆点头:“没错,new bee,孺子可教啊小光同志。”
钟小光讪笑挠头。
徐雪捂嘴轻笑,刘苏也想乐,但她还是有点不高兴。
下节是体育课,距离高三越来越近,体育课也愈加难得。
以往体育课上,方圆要么是在篮球场仙道附体,或者在足球场扮演追风少年。
但最近他是折翼的库里,是被围殴的坎通纳,只能守望在树荫下。
尚未盛夏,不闻蝉鸣。
方圆在双杠边倚着,眼中有整个校园。
这片天地是他现在全部的人生。
地图未开,世界还不大,没有物欲,也没有功利。
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么。
正在望天YY中,肩膀被拍了一下。
转过头,是双手背后的刘苏小丫头。
别人穿起来丑丑的蓝白校服在她身上,就变的长短合度、凹凸有致。
披散着中短发,发丝半遮面,刘苏青涩羞怯地微微低着头。
小丫头不矮的,穿着白色运动鞋,也要一米七了。
“给你,喝吧。”
娇俏地从背后递来一瓶可乐,刘苏又努了努下巴。
“算你刚才的讲课报酬。”
冰镇的饮料瓶上氤氲着水珠,纤纤手指的顶端是五枚粉色的花瓣儿。
方圆接了过来:“这多客气,哪好意思……”
扑哧。
拧开瓶盖。
吨吨吨!
刘苏笑颜如花:“坏家伙,你怎么这么会搞怪呀。”
方圆一怔。
坏家伙?这是什么新外号?
“哟,你俩搁这干啥?”
问意大利那个女生陈梦茹跑了过来。
方圆看着她手里的可乐,打趣道:“送礼来了?不行哦,一天喝两瓶会骨质疏松得糖尿病的……谢谢啦。”
陈梦茹看看他俩,莞尔乐道:“谁说给你的?我给自己买的。刚才就是说说而已,大班长难不成真好意思要酬劳呀?”
说完捂嘴咯咯直笑。
方圆悻悻,刘苏不舒服的心情消散无踪。
陈梦茹说:“说正经的。刘寒老师好像请假了,咱们快别在这儿了。
我刚才在小卖部看到李响老师拿着口哨秒表过来了。”
刘苏和方圆面色大变。
陈梦茹拉着刘苏急急跑了。
方圆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想放弃体育课,回教室上什么科目都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