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尚未到案的,便只剩下这个的驸马和吴老头的侄子。莫文甄对那些贼寇,已经审过一遍,在他们的供述中,当时射向太子殿下的那支弩箭,就是吴老头的侄子射出来的。
但是莫文甄在吴老头的口中,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口供。
“殿下,此贼口风甚硬。以臣看,恐怕很难让他开口。”莫文甄向朱标说道。
朱标点了点头。他随即看向许安:“你怎么看?”
许安对吴老头有些感情。他自从来到南京,受了他很多照顾。只是如今看到他如今这般景况,心中也不由感到一丝伤感。
“我乃一介草民,岂敢擅论朝事。”
朱标看出许安心绪,似是不愿意对此事发表评论,也没有再强迫。
翌日,朱元璋收到莫文甄的奏章之后,却是怒火烧胸。
“将刘伯温叫来。”他冷冷的看向朱二虎。
朱二虎见状,心中一惊。他跟随朱元璋十余年,一见他如此表情,便知道朱元璋将要大开杀戒。
他急忙走出华盖殿。
过了一会儿,朱二虎便将刘伯温带了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朱元璋见到刘伯温,却并没有让他起身,反而是将奏章扔到了他的跟前。
刘伯温见状,心中大骇。他颤颤巍巍的捡起奏章,将上面的内容看过之后,却是瞬间面色大变。
奏章之上,却是吴老头指证他为驸马的供词。
“陛下,这是栽赃陷害。微臣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驸马。而且臣也从未娶过前朝公主,又如何会是驸马呢?”刘伯温解释道,“前朝奴役汉人,将汉人视为奴仆,又怎么可能将公主嫁给汉人呢?”
“我不知道此人为何如此攀附,但微臣忠心,日月可鉴。”
朱元璋却冷笑道:“此贼为何不攀附他人,偏要诬赖你呢?”
刘伯温心中一颤。从朱元璋的声气中,他已经听出朱元璋心中已是对他起疑。
“微臣可与他对质。”
朱元璋却并没有回声,而是向朱二虎道:“将他送到都督府大牢,严加看管,不得任何人探视。”
“是。”朱二虎押着颤颤巍巍的刘伯温离开了华盖殿。
“命李善长,胡惟庸,詹同,莫文甄前来觐见。”朱元璋向一旁的黄门说道
顷刻功夫,四人便来到华盖殿。
朱元璋将莫文甄的奏章,传阅四人。
“左相,你对此事如何看法?”朱元璋问道。
李善长闻言,却是拿余光扫了一眼胡惟庸。
“陛下,老臣身体有疾,先前已是上了辞章,不敢过问朝事。”李善长恭敬说道。
他对自己学生的秉性非常了解,睚眦必报。而这件事极有可能便是胡惟庸的手笔。
他虽已上辞表,但却也听说最近发生的盔甲案。据说在太子殿下的查访之下,逆贼多已落网。也只头目号为驸马的,至今尚逍遥法外。
但事涉此等谋逆案,稍有不慎,极可能玉石俱焚。
“朕尚未恩准,你仍旧是左丞相,如何可以不与闻政事。况且此案事涉官员,你身为左相,岂可囫囵过去?”
李善长闻言,只好说道:“臣不知刘伯温是否谋反,但臣的确未曾听说他迎娶过前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