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齐齐挥舞武器,道:“不能!不能!”
张阳泉又道:“大家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鞑子就要来破坏。倘若被他们攻破城池,你我亲人全部会被屠杀!家园也会被毁坏!”
众将士齐声道:“杀死鞑子!保家守土!”
张阳泉拔出腰间长剑,斜指上空,道:“我们兵力比他们多,士气比他们高,这一战我军必胜!敌军必败!”
众将士齐声道:“我军必胜!敌军必败!”
张阳泉大声道:“出发!”
众将齐齐领了命令,各自率领本部军马进军。
张阳泉又传下命令,让徐百升为前锋主将,孙虎为前军副将,领两万人先行。他率领四万中军随后,郭念生负责后勤,猴子领五千人保护粮道。
行不多时,徐百升忽然派人传回消息,说敌军将拦截水路的铁索大船全部挪开,竟然将水路放通了!
张阳泉愣了一下,皱眉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笑道:“定是怕了我们,所以乖乖将水道放行!”
秦苓君摇头道:“察罕帖木儿是元军名将,怎么可能主动示弱?”
山猪沉声道:“一定有阴谋!”
张阳泉一摆手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咱们都不去管,这回就跟他们正面打一场,见个输赢!”
众将齐声答应,于是大军继续前行。
邵伯镇,扩廓营帐。
“扩廓,谁让你把船挪开的?”察罕大步进入营帐,愤怒地质问道。
扩廓正坐在案后研究舆图,闻言赶紧起身,正色道:“父亲,你过来看一下。”
察罕愣了一下,慢慢走到地图边,发现察罕看的是高邮湖的舆图,舆图上做了很多标记。
“这是什么?”察罕问。
扩廓沉声道:“这是董抟霄在高邮之战时的兵力布置,他一共埋伏了十二支阻截小队,组成严密的包围网对付江都水军!”
察罕皱眉道:“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扩廓道:“其实自从董抟霄被重新放出来后,我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先是兴化之战,他十几天打不下来,结果西宁王一走,他立刻就打了下来!”
察罕道:“可能是西宁王跟他争夺军队控制权,这才拖了后腿!”
扩廓眼中闪着冷光,道:“只怕丞相也是这样想的,然而我派人去兴化仔细调查过,他们俩各负责两门,谁也碍不着谁!”
察罕皱眉道:“那也可能是他不愿把功劳分给西宁王!”
扩廓点点头,道:“这确实是一种可能,然而当我研究高邮之战后,发现并非如此!”
察罕表情变得凝重:“你发现了什么?”
扩廓指着舆图,缓缓道:“董抟霄共布置了十二支拦截小队,然而最后两支小队的拦截路线却与前面十支不同,仿佛故意放江都军离开!”
察罕目光一沉,道:“你是说,他故意放走贼军……莫非他与江都贼军勾结了?”
扩廓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董抟霄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察罕沉默了一会,道:“所以你担心董抟霄与江都军前后夹击我们!”
扩廓点点头,缓缓道:“仅凭江都军,我军就没有十足的胜算,如果再加上董抟霄,我军必败无疑!”
察罕没有再说话,默默走到案后坐下,思索了一会,道:“如果他要投靠江都军,当初在兴化时完全可以放他们离开,然后自己占据兴化!”
扩廓道:“您考虑的是,所以我也觉得他应该并非投敌!”
察罕道:“那你觉得他为何如此?”
扩廓叹了口气,道:“父亲,您不妨站在董抟霄的立场考虑一下,他曾经被丞相当做替罪羊,心中能没有怨气吗?”
察罕皱眉道:“我听说董抟霄秉性刚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就算心怀怨愤,也不会因私废公吧!”
扩廓耸耸肩道:“人都是会变的,他是汉人,比莪们的处境更加艰难,未必还能保持初心!”
察罕点点头,摸了摸颊边的三根毫毛,道:“咱们若是放江都水军回去,丞相那里如何交代?”
扩廓淡淡道:“战局到了如今这一步,丞相唯一能倚仗的就是我们,他不会怎么样的!”
察罕道:“如果放他们回去后,江都军依然来攻,又该如何?”
扩廓冷冷道:“那就证明江都军与董抟霄确实勾结了!我们应该立刻退回高邮,将此事告知丞相!”
察罕点点头,道:“那你去传令吧,让大军做好撤退的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