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侯宽心,孩儿会好好静养的。”
刘琦听罢,亦是面露郑重之色,回应着。
父子俩人经历生离死别,差点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一番互诉衷肠后,刘表脑子一转,似才想到了什么,连忙将一旁生得十分貌美,杏目细眉,腰小巧而又富有灵动的年轻女子唤上前道:
“琦儿,这是诸葛玄侄女,昨夜要不是她恰逢路过发现了这场遭遇并及时报官,恐怕你的性命难保呢。”
“还不快谢过恩人!”
“谢谢诸葛女弟。”
话音落下,刘琦亦是向从旁的美女子投向一道十分感激的眼神说道。
“长公子言重了。”
诸葛氏旋即躬身施以还礼,一举一足间,颇是礼仪得体,不愧为书香门第中人。
随着刘琦安然醒来,刘表悬着的心方才稍安。
随后又交待一番,就领众人离去了。
很快,内房中再度只剩下静心休养的刘琦以及左右服侍的下人。
直到这时,他方才有功夫梳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究竟是何人暗杀于我?”
“难道说是蔡氏?”
也不怪刘琦如此猜想,据融合的记忆所知,原主与荆州本地大族蔡家一直是水火不容。
这事起因害得从刘表续弦说起。
刘表为了拉拢襄阳大族蔡氏迎娶蔡家女为后妇,可原主却与北来投奔的士人们关系颇为密切,对于自家老爹娶蔡夫人迎合荆州大族之事十分不悦,频繁上书反对婚事。
这自然就引起了蔡氏的不满。
自此后,原主就与蔡家多有交锋。
理清脑海中的记忆,刘琦暗思着,“暗杀一事就是那蔡瑁所策划否?”
“此人担任南郡太守,受命被调回襄阳被便宜老爹委任镇南将军府军师,颇受亲待。”
“他派遣刺客暗杀于我,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被便宜老爹追究?”
稍做沉思,他却慢慢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不对!若是刺杀之事当真出自蔡瑁之手,恐怕他是肆无忌惮吧?”
“他掌握着荆州大军的调度权,又与蔡夫人一内一外相机行事,借助家族之势力在襄阳起势。”
“他是真有胆量策划刺杀于我。”
“我此时要是告密老爹,言明蔡瑁暗杀于我,能扳倒蔡瑁么?怕是不行,我只有猜测却并无真凭实据。”
“而且若我真不幸亡故,先不谈便宜老爹能否查清事情真相,恐怕即便查到也无法奈何蔡氏吧?”
“便宜老爹依靠蔡,蒯等本地大族坐稳荆州,已是自形傀儡了呀?”
缓缓顺着思路锊下来,刘琦似是感觉有些绝望,他想依靠便宜老爹扳倒蔡瑁压根并不现实。
“真要告密了,恐还会打草惊蛇,令蔡瑁有所警觉,逼其再度下手吧?”
刘琦遂又暗自喃喃嘀咕着,心知告密一策,根本行不通。
深思了许久,他才确立了接下来的算计,“既然现今间蔡氏于襄阳城内势力根深蒂固,无法动摇。”
“那我后续就得行事低调,尽量深居简出,不惹人注目了。”
“做低调之事,行韬光养晦之策,”
随即,思来的一计对策方才在脑海里成型,“隐而不发,静静蛰伏,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