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上,李玉迎与张承奉并肩走着,李玉迎轻声道:
“今后在人前,表兄可不许再这样戏弄我,方才不仅母亲在场,还有那么多家奴看着...”
话未说完,就被张承奉给打断了:
“我与未来的妻子说笑,与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李玉迎大羞:
“表兄莫要胡言乱语,我才不要做你的妻子。”
说罢,她回身冲着婢女们大声道:
“你们跟得这么紧作甚!”
以此掩饰自己的羞意。
李玉迎自小受到家人们的宠爱,可算不上什么好脾气,也只有在张承奉面前才会偶尔露出娇羞的一面。
奴婢们惧怕她的打骂,只得远远跟着二人。
张承奉笑道:
“你若是不想当我的妻子,那也无妨,我自去与姑母说清楚,让她为我另选良配,想来这敦煌城里,还是有不少仕女愿意嫁入张府。”
李玉迎恼怒道:
“你敢!我看将来谁敢嫁你!”
“怎么还急眼了。”
“我哪有,你自己出门去,我不送你了!”
李玉迎气鼓鼓地说道。
张承奉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放在李玉迎的手上,认真道:
“这枚玉佩就是我们的定情之物,表妹再等一段时间,明年春暖花开,我必定会来府上提亲。”
李玉迎情难自已,心口小鹿乱撞。
她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张承奉的腰身,埋首在心爱之人的胸膛,低声道:
“表兄,你将来可不能辜负我。”
李玉迎彻底沦陷在柔情蜜意之中,只觉得此生别无所求,就想陪伴表兄,与他朝朝暮暮。
望着张承奉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李玉迎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微波荡漾。
回到内院,李张氏不满道:
“让你送承奉出门,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玉迎在母亲面前完全不隐藏心中的欢喜,她将玉佩拿了出来,显摆道:
“这是表兄送给女儿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你?”
“表兄说这是女儿与他的定情之物,明年他就要来家里提亲。”
“承奉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婚姻大事,居然不与我商量,反而自己做主,与你私定终身。”
“母亲不是常和女儿说,我与表兄将来注定要结为夫妻的吗?”
李张氏无言以对:
“罢了,莫非我还能棒打鸳鸯不成,你替我转告承奉,明年的时候,三书六礼,一项都不能少。”
李玉迎欢喜不已,连声答应。
在李玉迎离开后,李张氏摸出一封密信,她再次将信件展开。
上面赫然记载着张文彻在今天的课堂上都讲了些什么,以及张承奉在张府大门训斥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