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您看错了呢？比如水母，或者其他的什么生物，危急情况下的记忆，在回想时通常会进行一些加工。”刘叔叔说。

“我因为身体原因，马上要退休去国外治疗，以后长居国外，可能没有机会再回海州市了。不过最重要的记忆会一直存在我心里……”

姜晚心里一动，他们说的是鲛人吗？

当姜晚顺着林禄的指示看过去，他温和地笑着朝姜晚挥了挥手。

“……这样啊。”江万青于是说是失落，不如说是毫不意外。

“可以吗？”姜晚确实很喜欢这张彩绘，笔触里凝聚着画者的心情。但她不解：“这是对您很重要的画吧？”

“头大如球，通体白鳞，似蛟似龙……”

他的脸圆圆的，笑起来眼睛眯成弯月牙儿，性格软乎，姜晚一点儿不讨厌他，点点头道：“谢谢小翔哥哥~”

姜晚双手接过彩绘，画中粼粼的水波纹如梦似幻，一条优美漂亮的白鱼跃然纸上，灵动的身姿仿佛随时会从纸里游出来。它的每一次摆尾，都摇曳着炫彩柔和的光彩，像极了身披霞光的白色珠贝。

“大哥，我想去卫生间。”姜晚小声说。

刘叔叔大咧咧地摆摆手：“不介意。”

“我带着一块儿去吧。”蒋骄抱起姜晚，又牵住刘天翔的手。

“或许是吧。”江万青收起彩绘，想了想又递给姜晚：“这幅画就当做谢礼吧，非常感谢。”

“那就请江老先生过来小坐一会儿吧。”蒋骄又看向刘叔叔：“刘先生介意吗？”

姜晚上完厕所在走廊上等蒋骄和刘天翔。

蒋骄接过他递来的名片，上面写着国家海洋生物科学研究会会长江万青。

江万青离开了，心心念念的烤鱿鱼上桌了，姜晚却吃得心不在焉。

“是为了我儿时的一个梦想。”

江万青深吸一口气，“我想问问，姜晚你知道这种鱼吗？”

“就在门口。”

“啊，我也想去。”旁边的刘天翔举起手。

她脑子里隐隐浮现一段文字。

姜晚确实是不认识的人，“他为什么要见我？”

两个孩子坐中间，大人坐两边，刘天翔记着自己是哥哥，温柔地对姜晚说：“小晚妹妹，你要是想吃什么拿不到，可以跟我说噢~”

酒店经理特意安排了一个视野开阔的露台让他们就餐。

后半句是什么？

姜晚想不起来了。

她捏了捏眉心，没注意一个男人悄悄靠近了她。

“晚晚——！”

蒋骄的惊呼吓得姜晚浑身一震，她猛地睁开眼，下一秒，飞扑到她身前的蒋骄闷哼一声，缓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