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冠军侯取代了自己……他会不会把况家内宅当做战场?
自己如今身体虚弱,感觉不到属于男子的力量,那他呢?
想到此处,她抬眸看向容木:“调两个人进京,去况府,探一探他家的表小姐。”
容木心里打了个转,况府?那个只靠着姻亲勉力支撑的承平侯家?侯爷和这样的人家素无往来,怎么突然关注他家表小姐?莫非某时某地惊鸿一瞥,被撩动了心弦?
何时?他怎不知?
侯爷早已到了适婚之龄,过去一心扑在打仗上,对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没有半分兴趣。
若是长公主夫妇知道了,该会很高兴吧?
口中却问:“要不要派女卫?会方便一些。”
容安身边还有女卫?褚音倒不知道,但这样最好,微微颔首,“护她周全,若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搭把手。”
容木应声。
沉重的铠甲穿在身上,压得褚音身子晃了晃,容木赶忙托住她右臂,担心地问:“侯爷,您……”
褚音白着脸,试着走了几步,不由心中发苦。
“还是穿便装吧。”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养伤期间都好遮掩,一旦伤愈,是不是还要上阵杀敌?
冠军侯的方天画戟重有二十四斤!
她哪抡得动!她拿过最重的东西怕是只有药包?一包药顶天也就一两斤。
容木觉得有点牙疼,啥时候侯爷走路学会扭腰摆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