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这才拿去给向太后看。
只差加一句总纲,那就是皇帝不喜欢包拯,一定喜欢贪官。
但是。
曾布呢,只说了一句话:“若想河湟安定,除了文治之外,必须派兵,国库暂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臣认为,国土不能弃。”
结束知开封府之时,就是还政于赵佶之日。
从传阅宗泽等人回答赵佶三问开始,三位朝堂上的大人物就非常清楚,今日谁都别想好过。
至少在章惇、韩忠彦、曾布眼中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吵。
一个要弃,一个不愿放弃,一个和泥。
让皇帝赵佶亲自知开封府,这就是一个信号。
梁莘:“官家喜欢的,天上的星辰我也要去摘;官家无错,有错即我的错;官家无好恶,对臣子皆平常心,若有臣子枉死,也是家奴把事做过头了;天下都是官家的,官家治国,做家奴的自然要尽力。”
章惇与韩忠彦却丝毫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他们只有一脉求活,另一脉必须全灭。
文书兼档案管理员。
向太后刚把那份治羌论拿在手中,韩忠彦就怒斥张叔夜:“你是那一科,第几,现任何职?”
你们闹归闹,拿我赵家的土地说弃就弃了?
梁莘对向太后说话,声音很小,那边章惇与韩忠彦还在就审蔡京兄弟二人之事争吵,自然也听不到。
直接就自己念了:“大娘娘、官家诏。官家知开封牧、梁师成权发遣开封府通判……”
章惇马上接过话题:“臣以为,我大宋国土,一寸也不能丢,河湟失政,是人为过失,庙堂之上决策、派去的官员用心,假以时日,鄯州、河湟必可以王治之下。”
突然,张叔夜站了起来,大步向前,对着赵佶一礼:“官家,臣听闻蔡氏兄弟不法,正在查抄其家产,市井传闻,其家中抄出的钱粮堆积如山,臣以为足够十万大军一年半的用度,臣不懂用兵,臣献上对羌之策,请官家过目。”
向太后问:“如何做一个好家奴?”
“我父子二人的富贵、生死皆在官家,唯在官家;官家也人,也喜欢听些顺耳的话,做些喜欢的事;官家……”
吧啦吧啦……章惇也是一套高论。
比如刚才张叔夜的治羌论、大娘娘的亲笔文书,皇帝的诏书,宗泽的献策,章惇的奏疏……
听完梁莘的话,向太后提笔写了几句话,示意梁师成拿给赵佶。
向太后坐在屏风后,看着手中治羌论,她还是有些眼光的。
放弃整个河湟,那洮砚矿区呢?
可他不能开口,事先有言,论政他不能开口,不能有任何偏向性的言语。
他们也知道,这是梁师成的儿子。
听完,向太后轻轻一摆手,梁师成这才去拿过张叔夜的治羌论,先送到赵佶手边,赵佶看这个,就是狗看星星。
向太后问:“何谓忠臣、良臣?”
旧法一脉估计也会用最残酷的手段,报复新法一脉。
但也要装模作样看一遍。
宗泽呢,却是多看了梁莘几眼。
然后再观察梁师成。
论政结束了,最终歪楼,变成了吵蔡京兄弟二人的事,至于河湟,暂以怀柔为上,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