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灯光晃过窗外,很快渐行渐远。
打火机在另一只手上熟练翻转着,他低声轻笑:“天真又难驯的小野猫……”都三个月了,竟还没被驯服。
都已经是他打上了标记的猎物,没有主人的同意,还能跑到哪里去?
…………
雪天路滑难行,周珩的别墅又在郊外。回去的路上,岑佳将车开得小心翼翼。
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浴室。
她多少有那么点儿洁癖。今晚事后没洗澡便直接回来了,这一路上总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带着泡沫的沐浴球擦过腰间时感到疼痛。低头一看,果然见到几处指痕。淤青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都是周珩那条狗留下的。
那男人今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狗粮导致狂犬病发作,凶狠得要命。存心要将她大卸八块一样。
岑佳抚上那几块印子。指尖轻触皮肤,刚刚肆意荒唐的画面不自觉浮现在眼前,淋在身上的水都莫名升高了几度。
狗男人,不懂节制,早晚肾虚!
她烦躁的抹了把脸,一边诅咒他婚后不幸福,一边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出了浴室。
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岑佳先去迷你bar那边倒了杯水慢吞吞喝完,才走到沙发旁坐下。
手机屏幕依然亮着,通知栏上一堆未读信息,塑料闺蜜们喊她出去过夜生活。岑佳一个也没回,只点开了沈煦的头像。
对方发了不少消息,从她出周珩卧室到现在,一共21条未读。
岑佳没仔细看,只挑最后那条回复:【还行,我爸现在情况稳定。】
半年前岑佳父母出了场车祸。直行的保时捷卡宴撞上转弯大货,岑母当场身亡,岑父重伤现在还不能下床。大货司机疲劳驾驶,负全责,判了十五年。判决下来那天,司机家属跪在岑佳面前哭求谅解,他们愿意倾家荡产赔偿。岑家不缺钱。钱也买不回她母亲的命,还有她父亲的健康。岑佳总觉得这场车祸蹊跷,却又找不到蛛丝马迹。
握在掌心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沈煦这次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
她没听,长按转了文字:【小佳,我想去医院探望岑叔叔,不知道是否方便。】
岑佳迟疑两秒:【这周末我要去医院,你方便的话可以一起。】
沈煦:【方便。】
岑佳:【那行,具体时间再约。】
发完这一条,岑佳就退出了两人聊天页面。沈煦又发了消息过来,她没有看,也不打算再回复。
正准备锁屏去充电,周珩的头像突然蹦到了第一栏。
那一刻她的指尖仿佛有了意识,直接点上去。岑佳对自己的反应有些不爽,然后就见屏幕上一排省略号。
这人什么毛病?
她毫不迟疑地,发了一排问号给他。
周珩的消息立刻跟过来:【到家了?】
岑佳:【到了,有事?】
周珩:【没事,看你分手后有没有拉黑前任。】
“神经病!”岑佳轻骂一声,将手机关屏,扔到一旁。
他算哪门子前任?前任那得是受到亲朋友好友祝福的正式男女朋友,在一起时名正言顺,分开了也有名有份。至于他们两个嘛……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一场塑料地下恋。
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泡她的小鲜肉。从此互不相关,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