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零几年的家还是很吃香的。
不像十年二十年后,提起家都会以为你是个蹲家里写网文的臭码农。
这个时间点,你说你是家,都会以为你是出版了大作,进了作协的文人雅士,都会高看一眼。
“这么厉害?”
胡一菲来了兴趣:“真的假的?你这么年轻就是作家,我能拜读一下大作吗?不是不相信啊,只是好奇。”
“可以。”
陈昊推了推眼镜。
他的笑容没有变化:“旁人写书都是取现实为题材来写虚构的故事,那是务虚,虽然趣味性十足,却也缺少了真实性,不够让人印象深刻。”
迎着胡一菲懵逼的目光。
陈昊继续说道:“福一辉小姐……”
“胡建人?”
“咳,胡一菲小姐,我喜欢务实,我喜欢编写现实的故事,编写他们的故事,让他们像是一个个演员那样粉墨登场,演绎我笔下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喜怒哀乐。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多彩人生。
如果觉得之前的故事不够好,不够爽,还可以重写一段进行历史替换。
这就是命运编写,历史裁剪。
这就是……法理:皇极经世书!
“额,我听不明白。”
胡一菲不解的挠头。
她大学主修的是政经,对文学和哲学这一块着实不太懂:“陈先生,能用更简单的话语说一下吗?”
“只是口头说说,你可能无法理解。”
陈昊笑起来:“那就随手写一段,让你鉴赏一番……嗯,比如说窗外路过的这位先生,我想给他写一段小故事。”
他双手在笔记本敲了敲:“李察德,三十六岁,出身于hongkong,是一位成功而富有的珠宝商人,五年前结婚并育有一子,周在白马会所胡搞时被发妻抓了个现行,现在忙于妻子的离婚诉讼……”
他顿了顿,眼镜闪过一道寒光。
“今天下午四点四十三分。”
“他路过多伦路路口的时候,被老虎杀死……”
写好之后,将笔记本调转了屏幕。
“胡小姐以为,这个小故事如何?”
胡一菲看了一下。
她疑惑的神色渐渐冷淡下去:“搞半天,原来是个算命的。”
对陈昊的印象也变得坏了。
说实话,她可不相信算命这东西。
前几天给手机贴膜的时候,那个贴膜的还自称是胡建包子林黄辉冯,精通算命卜卦,还说什么血光之灾来骗她钱。
结果就是,他被【弹一闪】揍进了医院。
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一个。
胡一菲皮笑肉不笑:“陈先生,陈大师,你该不会说我也有血光之灾吧……而且你这个故事也太扯了吧?被老虎杀死?”
这里就是魔都的多伦路。
时间也马要到四点四十三分。
这里是都市繁华的中心地段,你跟我说有人会被老虎杀死?
开什么玩笑!
“胡小姐如果不信,不妨拭目以待。”
陈昊指了指咖啡厅挂着的时钟:“还有三十秒。”
见他一派悠然,丝毫不慌。
胡一菲反而莫名的心慌了起来。
她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当下就定了定神,盯着窗外那个正在路口等绿灯的李察德……如果那人真的叫李察德。
女人看了陈昊一眼,嘴角噙着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老虎在哪里!”
话音没落。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轰响。
“……!!!”
胡一菲瞪大了眼睛。
她清楚的看到,那个叫做李察德被一辆失控的银色轿车撞飞出去,血洒了十几米,落在地后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我的天啊!”
她震惊的冲出咖啡厅,隔着围拢过来的喧闹人群张望。
脑子里一片浆糊。
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真的死在这里了?
但是是被车撞死的。
她忽然看到那辆肇事车辆的外形。
浑身一震,瞳孔收缩,嘴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