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条条锁链锁住了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
歌声有悔也有恨啊,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月儿啊弯弯照我心,儿在牢中想母亲。
悔恨未听娘的话呀,而今我成了狱中人。
月儿啊弯弯照娘心,儿在牢中细思寻。
不要只是悔和恨,洗心革面重做人。
……
人群渐渐让开了歌唱者的身边,让出了一个空旷的范围,露出了王雪瑶和燕姿凤的身影。
王雪瑶戴着几乎遮掩她整张脸的蛤蟆镜,头上一顶白色的鸭舌帽,白色长袖衬衣,黑色五分短裙,脚上一双外增高凉鞋,正平静而不失感情的轻轻唱着。
燕姿凤打着太阳伞,遮掩着两人,脸上也戴着一副王雪瑶给她戴的墨镜,如果摘下墨镜一看的话,就会发现燕姿凤已经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好似一件木偶。
本来已经陷入诡异平静中的男子渐渐激动起来,手在颤抖,浑身在微微哆嗦。
“假如明天来临,假如能得到母亲的原谅,我将插上新生的翅膀,在蓝天白云下展翅高飞,自由的翱翔;假如明天来临,假如能得到妻儿的原谅,我将荡起生活的双桨,稳住明天的方向……,一首《铁窗泪》送给你!
我听你说你曾经在狱中劝过让妻子带着儿子改嫁,你的妻子在并不知道你减刑甚至出狱的情况下,独自照顾你们患病的儿子一年多,而你也应该知道你儿子的命是多么脆弱;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今天正好碰到这么一出;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不认为相亲会来百货商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或者你儿子在天有灵,他会原谅你这么自私的行为吗?你自己好好想想……”王雪瑶平静的说。
“哐……”
菜刀掉落在地,晃出剧烈的寒光,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蹲下身抱头嚎啕大哭。
“趴下!”
“不要动!不许动!”
“警察!”
人群中很利索的在这一瞬间冲出三个便衣警察,瞬间就把那光头男子按倒在地,掏手铐把光头男子的手锁了起来。
“我们走……”
王雪瑶轻轻拉了拉燕姿凤,带头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