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妙说道:“我没事的,婶婶,又不是第一次怀上了,我已经有经验了……”“总之,好好休息。不让叔子也没办法好好休息了。”辛宪英半开玩笑地离开了羊府。
陈泰府上,辛宪英认真地给陈泰施针换药,并且检查他的身体情况。家人们问道:“辛夫人,老爷情况怎么样了?”
辛宪英看着不住冒虚汗的陈泰说道:“陈大人……身体非常虚弱,并且身体里面多处有疾病,要想完全治好,恐怕是很勉强了……但我会尽力而为的!”“那就拜托您了,辛神医!如果您还看不好的话……”
陈泰突然撑起身体说道:“你们懂什么,都下去吧!”家人们见陈泰突然有些发怒,急忙离开了。
陈泰看到辛宪英说道:“辛夫人,我也是很敬重你的为人,场面话也不用多说了,我大概还有多久的命数?……”辛宪英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没关系的,老夫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但说无妨。”
辛宪英轻轻将一根针插在陈泰肩膀上的肩贞穴,陈泰顿时感觉一股强烈的灼热感。辛宪英说道:“陈大人,我的针法只能疏通经络,不能治本,您大概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吧。”“三个月吗?看来我是活不过今年了啊!”
辛宪英看到陈泰露出万分颓丧的表情,却不是那种临终的人露出的贪生怕死的表情。陈泰说道:“谢谢辛夫人据实相告,我也坦诚说了,我从来不怕死……毕竟,人固有一死,我只是担心是大魏的基业,还有陛下的安危……”
“陛下的安危……”辛宪英重复了陈泰最后五个字。
陈泰轻轻一笑:“辛夫人应该对朝廷的事情知道一二的话,就明白朝廷的大权到底在谁的手里。以我对陛下的了解,如果我还在,那么他还能继续忍耐,但是一旦我死了,那么可能第二天他就要去找那个人拼命了吧……”
辛宪英默不作声,陈泰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陈泰说道:“我不知道羊叔子会怎么选,他的妻子是叛臣夏侯仲权的女儿,但他的姐夫又是前大将军司马子元,他的至交杜元凯也娶了司马家的人……看起来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吧……”
辛宪英轻轻将针从肩贞穴拔出,陈泰感觉全身舒服了很多。辛宪英说道:“陈大人,你不用担心,为了大魏,叔子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好,如此就好啊。”辛宪英施完针之后,便向陈泰告辞,返回家中。
在宫中,王经拜见曹髦,曹髦说道:“之前安排辛夫人诊疗玄伯,情况怎么样了?”王经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效果不错,但是陈大人现在的情况,恐怕对朝廷已经没有任何掌控能力了。”
“你说什么?除了陈玄伯谁还能压住司马子上的野心,靠你吗?还是靠那个整天浑浑噩噩不知所云的司马叔达?”
王经跪了下去:“请陛下放心,微臣还有一个策略,一定可以救助陈玄伯大人,还请陛下宽限数日。”曹髦甩了一下手:“好,那么朕就等你的好消息,彦纬!”
夜晚,王经在竹林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前面的火光,急忙跑了过去。“就是这里了!竹林派的高人,我又来了!”
王经走到亮光处,发现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并没有其他人。王经说道:“高人,高人,请救救朝廷的忠臣陈玄伯吧!如果陈玄伯死了,那么大魏朝廷就完了啊!”
王经环顾四周:“好像不是嵇康大人,也不是阮籍大人,你是……山夫人吗?”
那人站起身来:“叔夜和嗣宗都有自己的事情,王大人既然能找到这里,那么还算你我有缘分。”那个人走到王经面前,手中拿着一瓶丹药。“拿去吧,你让陈玄伯服下这颗丹药,他就能延年益寿,继续成为大魏朝廷的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