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高二一班，何雨水正在听课，门突然开了，班主任杨老师进来，跟英语老师说了两句话，把何雨水喊出来了，说校长要见他，何雨水有点忐忑，还是点头出去了。

班级里的五十多个学生看着这一幕都好奇怎么了，英语老师敲了敲黑板才让大家回神，也感叹年轻真好，一个个龙精虎猛的，也看了看大门，她知道何雨水去干什么，跳级，想了想自己都笑了。

校长办公室，吴校长正在看文件，旁边有一个比较健硕的老师在看资料，时不时说两句话，整个办工作都是散落的文件，两人也在忙碌，杨老师敲了敲门，就进去了，看着赵主任也在，问了声好，让何雨水过来。

吴校长揉了揉眉心，他们都没想到何雨水的成绩这么好，今天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让何雨水跳级了，赵主任是教导主任，也往后靠，没想到他们学校也有能跳级的学生，还是位女学生。

两个人都能看出来何雨水的家庭条件不好，两个裤腿都是补丁，棉衣也有三四个补丁，吴校长让他们坐，也问了她什么要跳级，要一步一步的走，才能稳，赵主任也在看何雨水。

何雨水攥了攥拳头抬头说：“我不想给国家添过多的麻烦。”这个回答超出了两个校领导的意料，他们也都知道何雨水申请了低保，一个人一个月有12.5元生活费够了，这个标准比大部分的学生都高。

“为什么这么说”说这话的是赵主任，何雨水抿了抿嘴说：“我的低保是街道办孙主任特别申请的，以前没想那么多，但是低保下来了，就有人来找我麻烦，我也肯定他们也会去找街道办的麻烦。”

“我想今年参加高考，考大学就去把低保取消了，不要让街道为难，都不容易。”

赵主任呼吸加重了几下，吴校长也看过何雨水的资料，更是知道她个星期因为没吃的，饿晕了去了医院，他想了想说：“你有什么理想。”

“杨老师跟我说他这辈子的理想就是当数学家，我的理想是当科学家，去造原子弹。”

杨老师笑了，四十多岁的男人，听着自己学生说自己的理想，他真的高兴，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何雨水居然记着，很是欣慰，赵主任被何雨水的大口气吓了一跳，但一想人家的物理成绩，也是高兴。

吴校长笑了，精神的愉悦让他深情好了很多问：“想好去那个大学了吗？”

“清华物理系。”

赵主任哈哈笑了两声，直接起来了，扶着椅子看着吴校长笑，笑很多事，这能怨他们不给北大送英才吗？人家学生自己选的，吴校长也有点尴尬，咋么都往清华跑，他咳嗽两声没有理吴主任说：“何同学是这样，我有个同学是在工业二部工作。”

“工业二部，你也应该知道干什么的，他在北大物理系当客座教授，想开一个小组，都是由新生组成，我也说了你，他周五过来，想要看看你，不知道你的意思。”

何雨水有点不解，工业二部她知道是做什么的，原子弹氢弹都是这个部门负责了，也是她向往的地方，她看向杨老师，杨老师替他回答说：“可以。”

“那行，杨老师你帮和何同学去调班级吧，去的是高三二班，老孙哪里。”

杨老师点了点头，何雨水起来弯腰致谢，直接去高三年级的老师办公室，吴校长脸色古怪的说：“怎么老往清华跑，北大差哪里啊！老让人说。”

“更有历史底蕴吧。”

杨老师领着何雨水，也在跟她小声说了一下高三的情况，何雨水都慎重的点头，两人下楼，直接去高三老师的办公室，孙老师是个50多岁的老师，是教政治的，当听到有学生要跳级到他们班，他是傻的，高中学生学习繁重，能跟得吗？但看了成绩后，就知道大学料子。

孙老师看了看何雨水，就知道她的家庭情况肯定不好，杨老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不说话了，孙老师问了问需不需要换寝室，何雨水摇头说不用了，孙主任点头，就把准备好的高三教材给他了。

也说了，不用费用，是一年级用完了，还算新，何雨水抱着书本就跟着孙主任去高三二班了，回头向着杨老师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走了。

办公室里有老师问杨老师什么感觉，自己的得意门徒跑了，杨老师叹口气，看着不嫌事大的老师们说：“有种嫁姑娘的感觉，你们说我姑娘要是结婚，也是这种感觉吗？”众人哈哈的笑，很是开心。

高三年级的教学楼都跟高二的不是一栋，两人去了旁边的三层建筑，孙老师也说了，现在一共16个班级，一个班级60多个学生，咱们班级是2班，何雨水点头也说明白了。

两人去了一楼右手边的一个班级，孙老师敲了敲门，这节课正在数学，是一位女老师，孙主任歉意一下说：“张老师，我一个跳级的学生校长让我领过来。”

“你去二排的靠窗户位置。”

“知道了，孙老师。”

何雨水看着泾渭分明的班级，班级前排几乎都是女学生，后面都是男学生，左边一大片都是破旧衣服农民学生，班级里的六十多个学生都好奇，为什么办主任让二排空出一个位置，也猜测这是有别的学校来了，但没想到是从高二跳来的，他们有点懵，能跟得吗？

何雨水的同桌是一看就是高干子弟，穿着一身淡蓝色洗的发白的军装，里面是件高领毛衣，两人对视一下，何雨水就坐在整理了一下书桌，就开始听课，下课后张老师过来，也跟何雨水说了，有什么不懂的去找她，何雨水点头后，就有人围了过来问东问西的。

轧钢厂，二食堂，厨工们都有意无意的看着喝茶的何雨柱，他们也知道这个败类差点把自己妹妹饿死的事，算是王八蛋中的代表了，因为何雨柱是负责小灶的，对他们很是看不，大家都拿一样的工资，凭什么瞧不起人。

二食堂有个很特殊的女厨工，女厨工年级不大，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眼睛很大，嘴更是碎，整个二食堂敢跟何雨柱叫板就剩她一个了，她叫刘岚，也是轧钢厂副厂长李新民的姘头，也是负责给厂招待所包房菜的厨工。

刘岚看着不干活的何雨柱说：“这有人就是了不起，仗着有手艺，这都脱离群众了。”

在二食堂何雨柱有两个徒弟，两人鞍前马后三四年刚转正，什么都没学到不说，更是经常孝敬他，两人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更加小心的应对，听到有人说自己师傅，一个脸有胖肉的徒弟说：“刘岚，别阴风阴雨的，我师父这是在想改良餐食的问题，不像你。”

“不像我什么，不像我把妹妹饿死了，我就发现人不是人说的真对，有的人看着是人，但一细看是狗，钻人家裤裆的狗。”

“操，刘岚你说谁呢？”

“我说谁谁知道啊！不就是把自己妹妹饿死的王八蛋吗？对了还钻寡妇裤裆的玩意，不嫌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