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自己又死了,还能再重生吗?
“你是谁?”她问。
金淼淼一脑袋胡思乱想,想到绝望处,又对自己这种胡思乱想的状态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被蛇咬死的人都是这种感受吗?
悲风凄雨的,真难受……
她虽然决心放下作为宋氏千金的过往,但其实是放不下对萧以杰的执念的吧……
这个直球傻白甜,如果有个像哑女那样的人来保护他,那自己也能放心些。
“你醒了?”
第二个梦里她是一个平凡的农妇,没什么文化,相貌平平,和青梅竹马的表哥结婚生子,表哥读书用功,后来当了个小官,被派遣到各处做事,自己则在老家种田带孩子。
金淼淼的眼神聚焦到那张脸上。
金淼淼逐渐失去意识……
——
金淼淼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睡梦中。
就是,可能再也找不到它的喵小白了……
脚上最先被咬的蛇毒似乎逐渐开始起效,金淼淼感觉胸口逐渐喘不上来气,手指也越来越不听使唤。
一半像天使,一半似妖孽。
她迷了。
金淼淼这才看到,自己被蛇咬伤的右手一直握着对方的左手。
儿子孝顺且懂事,读书勤勤恳恳,长大后也做了个官。
金淼淼再次问道:“我在哪?你是谁?”
在荒无人烟的黄沙中,被一条大蟒蛇拆吃入腹?
她绝望地在心里呐喊:不是吧不是吧!死后还要遭受疼痛的虐待吗?求求了,放过我吧!
还有金猪……
这傻猪猪,竟然能让萧启这老头子那么喜欢,以后的日子即使没有我,它应该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吧……
蟒蛇也不撒口,把金淼淼的手几乎要咬透。
那人笑起来:“你不是已经被我带走了吗。”
她先是梦见自己重新变成了孔清秋,把那段心碎的记忆重新经历了一遍,最后她在冰冷的湖底中陷入了第二个梦境。
哑女……
金淼淼忍着疼没撒手,继续往血窟窿里捏。
老妈有郭大叔,这人看起来不坏,应该会对老妈好吧……
大蟒蛇吃痛,回身咬住金淼淼的手背。
自己怕是又在做梦了。
也许这个答案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吧……
“我……”金淼淼还想继续说,“主播”这个词却像是某种警报,在脑中唤醒她的理智。
不过,从触感上来说,似乎满是老茧,捏得人有点疼,这么感受起来就跟孔主任的手没法比了。
她疼得哆嗦了一下,却感觉有人握住自己的手。
思维越来越涣散。
金淼淼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嘶……好疼……
金淼淼这才注意到,他穿着军靴,肩上佩戴的也是表示军人身份等级的徽章。
光从侧面打过来,他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
金淼淼脑中想着,耳中也传来自己的声音。
可孔清秋正在湖底挣扎,窒息的感觉更加令人绝望……
可某一天,突然传来消息,说丈夫和儿子干了什么坏事,他们全被拉去关了起来,辛苦一辈子攒下来的家产也都被抄没了去。
他到底是不是唐申明呢?
可这身军服不是萧氏的。
也不可能是拓跋氏的。
拓跋氏没钱给部队做统一的军服。
金淼淼问:“你是哪个财团的?”